刚刚当值,之前一直待在中军,始终未曾听闻将军所言之轰响,倒是时不时有几声闷雷,却也不甚响亮……将军不会是听错了吧?”
习君买紧紧盯着他的面容,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却始终未能发觉他在撒谎。
习君买也有些动摇,难道当真只是打雷,而非是火枪发射?
那么房俊为何进了庄园这么久都未曾出来?
卫鹰从后边靠上来,低声道:“习将军,不若吾等干脆闯进去算逑!”
习君买摇摇头。
卫鹰是房俊的亲兵部曲,责任只是护卫房俊的安危,可习君买身为水师偏将,却不能如此莽撞。万一房俊根本无事,自己却擅自冲破苏州郡兵的阵列闯进去,事后如何向朝廷交待?
而且他还有另外一个担忧,若房俊当真遭了暗算,此刻已经落入这些苏州郡兵手中,自己这般贸贸然闯进去,怕是会逼得他们立即将房俊处死,从此失去了最后一丝转圜余地。
他心里始终存着一份侥幸,认为就算这些人胆大包天敢对房俊下手,可房俊身为越国公、当朝驸马,这些人岂敢害了房俊的性命?
很大可能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罢了……
更有一点,若是连这些人连房俊都敢谋害,那么居住在庄园之内的几位公主,岂能没有性命之虞?
此刻绝对不能鲁莽,要从长计议。
习君买深吸口气,缓缓颔首,盯着那校尉道:“最好庄园里边无事,若是一丝一毫的意外,使得越国公与几位公主殿下受了惊吓,本将保证,你们这些郡兵的下场会极其凄惨!”
那校尉面色惨白,忙道:“怎会如此?这庄园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,便是一只鸟雀都难以飞度,哪里会有半点危险?将军言重了。”
习君买哼了一声,道:“如此最好!”
率领麾下不得已又回了中军帐。
一入大帐,卫鹰便急道:“将军怎地又回来了?别管先前到底是否火枪发射,吾家二郎这么长时间未能回来,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,将军不可大意!”
习君买安抚道:“吾如今虽为偏将,但亦是出身越国公身边,若是越国公当真遭遇凶险,便是拼着性命不要,又岂能让越国公遭受半点损伤?可眼下情况不明,这些苏州郡兵守卫着庄园最外一层,一旦因为吾等之硬闯而发生啸乱,进而冲入庄内导致几位公主受到惊吓、损伤,则百死难恕其罪矣!”
卫鹰亦是聪慧之辈,知道习君买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