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盘黄豆,小酌几杯,不亦乐乎?”
张士贵趁着一张脸,面无表情,本来不欲回复,但想了想,还是说道:“倒也不是不想与国公您亲近,只不过末将奉命宿卫宫禁,身份敏感,岂敢私自勾结朝廷重臣?毕竟职责为重,不敢懈怠。”
身为宿卫宫禁、值守玄武门的大将,可以说是皇帝的生死皆操之于手,若是私下里与朝廷大臣往来频繁、相交甚厚,只怕等不到让朝中的御史言官弹劾至死,皇帝便亲自动手或是罢黜或是赐死了……
萧瑀眉梢一条,笑意盈盈,不怕你态度不佳,就怕你不说话。
亲手给张士贵斟茶,笑道: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交情存乎于心,虽不常见却也不曾生分,倒也不在乎是否时常坐坐,加以联络。”
张士贵郁闷。
既然不在乎时常坐坐,你还提什么多年未曾一起坐坐聊天?
娘咧!这帮子老狐狸一个比一个阴险,自己就不该搭话,一个不留神便掉坑里去了……
脸子也绷不下去了,叹气道:“眼下兵凶战危,宋国公不在太子身边出谋划策,却来末将这边闲谈饮茶,到底有什么话,不妨敞开来直说。”
玩心眼儿、论手段,自己与萧瑀根本不是段位,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能让自己愈发被动,还不如开门见山单刀直入。
“武安果然一如当年那般性格直爽豪迈,不愧为当世豪杰!”
萧瑀赞了一句,甚是欣赏的样子。
“武安”乃是张士贵的字……
张士贵苦笑,抱拳告饶道:“还请宋国公明言,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?您这般夸赞,末将着实受不起。”
受还是受得起的,想他张士贵这年的功勋朝野上下没几个人比得上,也一直以性情直爽豪迈而自傲,只不过萧瑀今日前来的目的昭然若揭,此刻对他越是好言相对,只怕稍后的条件便越是苛刻。
见他这般说话,萧瑀也不绕弯子,直言道:“吾此番前来,乃是恳请武安贤弟,一旦局势危厄,还请放开玄武门让房俊入宫。房俊若不入宫,只怕无人能劝谏太子撤出太极宫,难不成武安贤弟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帝国正朔因你而亡?”
这帽子太大了,张士贵受不起,瞪眼不悦道:“宋国公此言何意?眼下作乱的乃是关陇门阀,即便东宫覆亡,又与吾何干?”
萧瑀淡然道:“可你从不曾站在太子这边,身为宿卫宫禁的大将,却将帝国正朔弃之不顾,不是你的责任又是谁的责任?”
张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