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想要架空本官么?
那行,给你这个机会。
反正这是一滩浑水,本官还得想着如何脱身而出呢,见你争着抢着要上,那你就上呗!
本官年过六旬,风光一世,就算被你挤兑下台又如何?
这种事情,绝对不参合。
韦义节对于刘德威的反应有些愕然,不过旋即便明白了刘德威的心思。
金蝉脱壳啊……
赶紧给长孙濬使个眼色。
长孙濬赶紧说道:“尚书请留步!在下有一物交于尚书。”
刘德威冷笑道:“尔等已然串通一气,又与本官何干?你们自己寻死,本官成全你们便是。”
长孙濬急忙从袍袖之中掏出一张信笺,双手递上,说道:“尚书明鉴,此乃虢王殿下手书……”
虢王李凤,乃是刘德威女婿……
刘德威对这个女婿甚为看重,不知信中所言何事,唯恐坏了女婿的大事,只得接过。
刘德威细细看过,顿时脸色一变,怒道:“尔等自去勾当,何以拖人下水?”
自己那个傻女婿,居然牵扯进了这件事……
韦义节默然不语。
另一位右侍郎张允济抬头望天。
长孙濬悲戚道:“吾弟惨死,家父一夜白发,悲怮欲绝。凶徒不除,何以彰显天威,何以维护正义?还请尚书不畏强权,主持公道!”
刘德威心念电转,思讨得失。
看情形,非但是韦义节参与其中,便是张允济也脱不掉干系,整个刑部怕是已经全部被收买,自己完全成了孤家寡人。况且虢王能够给自己写这封劝导自己参与的信笺,那边必然再难以脱掉干系……
少顷,愤然拂袖道:“蝇营狗苟之辈,某不屑与之为伍!”
当即退至后堂。
余下满堂官员尽皆愕然……
长孙濬问道:“韦侍郎……这该如何是好?”
韦义节稍作沉吟,沉声道:“无妨,尚书不过是一时忧虑,冷静一下必然会看清形势,至不济也是置身事外,无关大局。”转而问向对面的张允济:“张侍郎,依你之见如何?”
张允济笑了笑,淡然道:“尚书之下,以韦侍郎为尊,一切由您定夺吧。”
自古以左为尊。
韦义节暗骂一句:老狐狸!
这是既想要坐收红利,又想置身事外,不担责任!
不过他没耐心跟这个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