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,舒服极了,房俊忍不住长长的呻吟一声。
武媚娘把俏儿指使出去,自己只着了一件小衣,站在浴桶外边打散房俊早已擀毡一样的头发,然后用肥皂蹭出些泡沫,轻轻的搓洗起来。
“郎君也真是的,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?长安距离齐州千里之遥,便是寻常快报探马也要十几日才能抵达,您这却是何苦……”
武媚娘声音柔柔的,轻声埋怨着。
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,虽然最终并未真个水乳交融,但感情迅速升温。房俊离开的这些日子,武媚娘经常午夜梦回、蓦然惊醒,心里担忧得不行。而且那几天每日晚间相拥而眠,被房俊上下其手,却已然有些习惯……
武媚娘轻声说着,并没有得到房俊的回答,探头一看,房俊却是已经躺在浴桶里睡着了。
武媚娘看着房俊微微蹙起的眉头,心底满是怜惜。
熟睡的男人,别有一番与平素不同的感觉。
平时的房俊,看似大大咧咧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,任何难题也都能轻松解决,实则总是忧心忡忡,仿佛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,就快有祸事降临一般,总是不得缓解。
他在忧愁些什么呢?
武媚娘伸出纤纤玉手,羊脂白玉一般的春葱玉指轻轻的抚摸着男人脸上刚毅的轮廓、清晰深刻的五官,心底暖暖的。
女人往往对一个男人因为好奇而产生好感,因为崇拜而逐渐沦陷。
这个在外人眼中的楞怂、棒槌、二傻子,实际上是个沉稳、睿智、有教养的好男人,起码武媚娘是这么觉得。
他会为了自己的姐姐,而大闹亲王府,看似粗鲁冲动,可满长安的人谁个不伸出大拇指赞一声重亲情有担当?
他看似随和不拘小节,可个人习惯却是比大多数贵族更自律,他会将自己的个人物品处理得规规矩矩,即便没有丫鬟服侍也要每天洗头洗澡,生水从来不喝,为了不堪忍受世人推崇的煮茶,宁愿自创一种新颖的饮茶之法。
这是一种深埋在骨子里的优雅,绝对不是一个贵族的身份就可以达到的高度。
而且,他懂炼铁,能琢磨出玻璃之法,会酿造一种极为高贵香醇的白酒,还能炼制香皂……
这么一个天才般的人物,外间居然流传的全是他低劣的名声……
会为房俊感到不平吗?
武媚娘抿着嘴唇笑着,她才不是那些愚蠢的女人,她懂得宝贝要深藏、财不可露白的道理,好东西就要紧紧的捂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