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就滑下去,腋下夹着的头盔也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顿时尴尬不已,一手拽着裤子,说道:“末将见过侯爷!”
显然是认得房俊。
房俊怒视道:“包裹里是什么东西?”
校尉挠了挠头,全然不当回事儿:“啊,那个……就是写吃食,侯爷不知,这家主人实在是太好客了,见我们长途跋涉劳师远征的,就准备了一些食物,让我带着路上吃……”
他混不吝的不当回事儿,几个手下却吓得脸都白了。
房俊眉毛一皱,便看出问题,命令身后的席君买道:“去院子里看看。”
“诺!”席君买应了一声,便跑进院子。
那校尉意识到不妥,赶紧一拱手:“末将还要去向大帅复命,这就告辞……”一手提着裤子,连头盔都不要了,撒腿就跑。
房俊大吼一声:“给老子站住!”
身后的亲兵早就飞奔上去,一个猛扑,将这校尉摁在地上。
那校尉兀自挣扎,大叫道:“末将乃是大帅亲侄子,侯爷,放小的一马……”
房俊怒道:“我管你是谁!”
这时候席君买从院内奔出,双眼血红,咬着牙禀告道:“一家六口,尽皆被杀,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幼女,被……被……被糟蹋了!”
席君买也是生死里走过几个来回的汉子,却也被院子里的惨状气得炸了肺,太恶毒了!
房俊跳下马背,阴沉着脸,走进院子。
一个五旬老者满脸是血,倒在正屋的门口,鲜血已然浸透院子里的沙地,留下一泊紫黑色的暗痕。
正屋的地上,一个纤弱的女孩躺在那里,下裳被撕碎,两条白皙细嫩的腿充满淤青,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被大大的分开,股间红白馍糊,一片狼藉。上衣亦被撕裂,花苞一般的胸腹此刻有一个巨大的刀口,正汩汩的冒着献血。
女孩本应秀美的脸上,五官狰狞面容可怖,大大的张着嘴,显然死前曾遭受巨大的痛苦。
堂屋的地上,歪倒着几具尸体,男女都有,都被一刀致命,行凶者显然是杀人的好手,知晓那一处才是人体的要害。
房俊只觉得血灌瞳仁,一股戾气直冲脑海!
这特么就是大唐的军人干的?
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?
“把那几个畜生给某带过来!”房俊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,但是平缓的语调之中,却透着森寒的杀气!
几个士兵被押过来,那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