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问道:“那依父亲之见,眼下应当如何应对?”
褚遂良道:“这张状纸写的不错,条理清晰有理有据,字迹亦算得上乘,待会儿重新誊抄一份,明早送去京兆府,还去找马周,咱们继续状告魏王殿下!”
褚彦甫瞪眼道:“啊?还告?万一魏王恼羞成怒要对咱家下手,那咱家岂不成了出头的椽子?”
褚遂良怒道:“魏王再是恼火,又能将吾家如何?可若是被陛下误会咱家跟那些世家门阀纠结在一起,那才是悬在头顶的利剑,随时随地都能万劫不复!”
无论他多么受到陛下的信赖,可是一旦触及到皇权,皇帝收拾起任何人都会皱半点眉头!
怎么自己说了半天,这小子半点都没听懂?
难不成老子当初是喝醉了酒才在黄脸皮的肚子里稀里糊涂下的种……
褚彦甫吓得一缩脖子,忙道:“父亲息怒,孩儿这就去誊抄一份……”
生怕老爹怒极收拾他,赶紧灰溜溜的走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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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部衙门。
房俊将一摞处理完的公文分类归放,看着书吏将其摆放在靠墙一侧的书架上,然后悠闲的捧着茶盏,将几位郎中都给唤了进来。
崔敦礼、杜志静、柳奭、刘显、于处正等人先后进来,坐在书案前方的一排椅子上。
这是房俊上任兵部侍郎之后所立下的开会方式,上下级之间面对面坐着,因有书案相隔,主官在上部属在下,等级分明,又削减了以往主官在首位部属分于两侧大家尽皆跪坐的拘谨,很是受到兵部官员的欢迎。
书吏给每一位官员送上热茶,大家随意而坐,开始兵部的内部会议。
房俊敲了敲桌子,吸引了诸人的主意,身居主位环视一周,心想这才有后世当官儿的味道啊……
“杜郎中,你所负责的高句丽舆图测绘,进展如何?”
“回房侍郎,进展尚算顺利,不过高句丽山高林密,多处地方人迹罕至,大唐商贾以及细作行动起来非常困难,难免进度慢了一些,尤其是辽水以南地区,由于汉人较少,收集消息打探路径皆困难重重,完成辽东至平壤城这一条路途的舆图绘制,尚需一些时日。”
房俊点点头,鼓励道:“高句丽天高地远的,难免多有不便,要多多鼓励底下的细作和测绘人员,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,为了陛下的宏图霸业,也为了他们自己的功勋,一定要坚持住,克服各种困难。兵部本署亦要给予最大程度的支持,万万不能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