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叶三面色不变:“我既认定襄阳侯府,自将目前形势理了透,依我之见,太子虽略处颓势,但夺嫡之争,除去势力强弱,当今态度亦重,太子占正统大义,又得当今疼爱铺路,料想登位无忧。”
顿了顿,她看着云渠道:“我不知姑娘与太子有何恩怨,可若只因男女之情交恶而将自己与家族置于险境,并非明智之举,你若现在收手,尚不算晚。”
闻言,云渠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温度,含笑开口:“多谢姑娘劝告。”
见她并未再多说,叶三也不再劝。
正当她琢磨着告辞时,云渠却继续道:“当今宠爱太子,只因元后之故,他自觉与元后夫妻情深,又因后者早亡,更成了他心头白月光,经年不休,可若有朝一日,他发现所谓白月光不过是机关算尽的蛇蝎女,不知要如何自处?”
闻言,叶三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元后玉洁松贞,行若由夷,姑娘不可妄议!”
“我能与你开口,便有足够证据倚仗。”
见叶三眼神震惊,犹疑不定,云渠问道:“姑娘觉得,届时当今对太子感情仍存几分?而依附于他,与他利益捆绑极深的襄阳侯府又会是如何下场?”
“……”
百年世家倾覆,也不过在上位者一念之间。
但前提是太子当真没了赢面。
叶三内心天人交战,半晌未言。
最后,她慎重道:“若仅为姑娘一面之词,我恐难信服。”
闻言,云渠也并未生气。
叶三越是慎重,以后就越会对她们的合作报以十足诚意。
“元后当年与当今相遇并非偶然,而是蓄谋已久。”她道,“元后身边早年有一丫鬟,当年她是如何托人弄到当今画像,又如何买通人打听到当今行踪,那丫鬟皆存有证据,后来她虽被灭口,但证据都保留了下来。”
叶三问道:“证据如今在姑娘这里?”
云渠没有回答,又道:“元后有一竹马,姓荆名意远,如今在行商,每年奉大半家产进承恩公府,更与太子往来隐秘,他与元后早年曾定过亲,知道此事之人极少,但他身上存有元后亲手所做的荷包与情诗,即便没有前头的证据,只一个荆意远就能叫元后身后名尽毁,叫当今对她猜忌万分。”
“荆意远……”
“在我手里。”
这也是假话。
但她与穆庭目标一致,都为搞死太子,证人在谁手里并无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