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最重要的场所和证据,我们哪能一烧了之?我们原本也以为这把火一烧就全完了,直到后面两天,有人发现孔家祥的老相好行止如常,甚至跟邻居聊天时还笑得很开怀,没有半点悲情。”
贺灵川目光微闪:“孔家祥有相好,是谁查出来的?”
“当然是我。”奚云河淡淡道,“三年前,我就盯着他了。”
“有这个疑问,就好查了。”他一字一句,“这一次,是青阳国师时运不济,老天要收她!”
否则第一时间发现孔家祥没死的,为什么不是青阳国师,而是霜叶国师?
“庙里一百多号人,难道都在帮着贩售不老药?”
“那当然不可能,知情者不过三五人。”奚云河道,“孔家祥就负责交接和记账,只要白子蕲抓到他,自然就能顺藤摸到青宫去。”
他冷笑一声:“其实白子蕲很清楚,不老药就是青宫私制。但对付这种对手,没有实证可不行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贺灵川知道这条线索来之不易,就像在几百条死胡同里找出一条活路,不知得花多大精力。
奚云河的个人业务能力确实突出,难怪当年各种查案查到青阳国师都没脾气,最后只好除掉他。
贺灵川呼出一口气:“那我想问,都云使面对青芙庙失火都束手无策,我一个外人凭什么发现孔家祥健在人间?”
白子蕲必然要他或者伏山越交代消息源,这问题绕不过去。
“因为孔家祥还有一个身份,他不仅是吴楷的老乡,还是吴楷儿媳的兄长。”奚云河淡淡道,“你可以说,摸查吴楷家乡背景的时候,查到了这么一个活人,但你又发现他就在青芙庙的死亡名单上。”
“炀水在赤鄢地界,你们能查到他是天经地义。”
贺灵川想了想:“这个办法不错,但为安全起见,我要派个眼线回去炀水。”
纵然奚云河的能力有目共睹,在此案上撒谎的可能性也很小,但事关重大,贺灵川不派己方探子去看看,心里还是放不下。
奚云河毫不意外:“随你,但动作要快,迟则生变。”
孔家祥是他们千辛万苦搞到的王牌,要是再被青宫打掉,不老药案的真相怕是再难重见天日。
贺灵川想了想又道:“对了,昨晚太子桓跑到潘山宅杀人放火,你知道了吧?”
“满城皆知。”
“知道是谁做的么?”
奚云河道:“你仇家这么多,心里没点数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