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都有点儿结巴了。我对他说我根本就不是有意在那儿听的,而且不管怎么说,埃尔莎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蠢的话?
埃米亚斯说这只是个玩笑。
这个说法本应让我满意的,而且也的确几乎让我满意了,但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。
在回去的路上我对埃尔莎说:“我问了埃米亚斯你说你打算和他结婚是什么意思,他说那只是个玩笑。”
我觉得我的话对她应该算是一种冷落了,但她只是笑了笑。
我不喜欢她的那副笑容。到家之后我上楼去了卡罗琳的房间。当时她正在换衣服准备去吃晚饭。我于是开门见山地问她埃米亚斯有没有可能娶埃尔莎。
她的回答至今言犹在耳,她当时说话的时候一定是着重强调了的。
“埃米亚斯要娶埃尔莎,除非我死了。”她说。
这句话让我吃下了定心丸。死亡离我们似乎都太过遥远了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对埃米亚斯下午说的话感到很恼火,所以在吃晚饭的过程中我一直对他恶语相向。我记得我们真的是大吵了一架,接着我就冲出房间,上楼一头扑在床上号啕大哭,一直哭到睡着。
那天下午在梅瑞迪斯·布莱克家发生了什么,我能想起来的不多了,不过我确实记得他大声朗读《斐多篇》里描写苏格拉底之死的段落。我以前从来没听过。我想那是我所听到的最迷人、最优美的文字了。我记得这些,只是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。就我现在所能回想起来的,这件事可能发生在那个夏天的任何时间里。
尽管我想了又想,还是想不起来第二天早上发生过什么。我隐约觉得我肯定是去游泳了,我想我还能记起来被叫去缝补什么东西。
但所有这些都太模糊了,直到梅瑞迪斯气喘吁吁地从阳台那边的小路跑上来的时候。他面如死灰,神情古怪。我记得一个咖啡杯从桌子上掉下来打碎了——是埃尔莎弄的。我还记得她跑掉了——突然一下不顾一切地沿着小路飞奔下去,以及她脸上那种可怕的表情。
我不停地对自己说:“埃米亚斯死了。”但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像真的。
我记得福塞特医生来了,面色凝重。威廉姆斯小姐忙着照顾卡罗琳。我有些落寞地游来荡去,总是碍别人的事儿,甚至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。他们不让我下去看埃米亚斯。但是没过多久警察就到了,开始在他们的笔记本上记下什么东西,接着他们把他的尸体用担架抬上来,上面还盖着一块布。
后来威廉姆斯小姐把我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