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了太后是在敲打自己,当然这不代表太后有多看重戚婵,而是和她比起来,显然是戚婵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侄孙女更重要。不过见太后这样一副表情,周氏福灵心至地道,“或者太后娘娘已有了打算?”
太后拿帕子擦了擦唇角,缓缓地说:“你觉得玄瑾怎么样?”
周氏一怔,她可还记得几个月前太后想撮合玄瑾和阿莹呢,她其实是很满意这门婚事,但两个小孩子没意思,也只能作罢。
“玄瑾是个难得的好孩子,虽然和阿莹没有缘分,但不代表和阿婵没有。”太后其实觉得戚婵更适合李玄瑾,但当时阿婵已有婚约,只好肥水不流外人田,撮合阿莹和玄瑾。
“这,这不大好吧。”周氏犹豫了下,说,“安王殿下毕竟是五殿下的兄长。”
“堂兄而已。”太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说完后,太后有些浑浊但依旧锐利的眼神扫向周氏,别有深意地道,“而且这门婚事,对威远侯府来说,未尝不是一场天大的富贵。”
周氏听了这话,心里忽然一激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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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婵和戚莹回到慈安宫时,戚婵就发现慈安宫里的气氛有点微妙,但目光在周氏身上多凝了片刻,又没看出是为什么。
戚婵垂下眼睫,陪太后用过午膳,一行人才告辞,马车上,周氏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戚婵,戚婵柔声问:“母亲有事?”
随着她声音响起,卷而翘的眼睫缓缓抬起,露出一双水波轻漾的杏眼,这双眼微轻轻上勾,温柔 多情里多了几分妩媚诱惑。戚婵的皮肤还白净,俗话说一白遮白丑,何况她五官本来就很出色,雪白雪白的皮肤,只能将她整个人衬的极其美丽。
周氏坐在戚婵的对面,笑了一声,“没事。”
但话是这么说,免不得还有些心不在焉,威远侯府已是名门,皇子也是配得上的,太后说天大的富贵,意思只能是那个了。
周氏不关心朝政,但把几位皇子一扒拉,不得不说,五殿下希望不渺茫。
威远侯见周氏一整夜心里都想揣着事,给他拿件寝衣竟然拿成外袍,他想起今日周氏进了宫,皱了皱眉问:“今日进宫可顺利?”
周氏将外袍递给婢女,指唤她们去那拿件寝衣,“一切都顺利。”
威远侯多看了两眼周氏,这时婢女拿了衣裳来,周氏伺候威远侯换好,这时又听威远侯问:“那可是太后说了什么?”
周氏整理衣裳的动作微顿,等整理好系带,她示意屋里的婢女都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