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这样的人做起事来很容易赌,很容易顾前不顾后。
她能凭一腔爱意走下去,但阿婵想过结果没?她能不想,他不能不替她想想。一时的欢愉固然是快乐的,但若是这代价惨痛,她能接受吗?
李玄瑾心中心绪飞涌,戚婵见他不语,脸色越来越沉。李玄瑾察觉了,但他不是巧舌之人,何况这样的情况他能说什么?鼓励她什么都别想,陪着他就行了,这番话不能说,那若是说别的戚婵肯定会更不开心的。
想着,就听见戚婵冷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,“遇见你算我栽了。”
戚婵深吸一口气,“你要让我想多久?”
李玄瑾神色明显怔了怔,他很快醒悟过来,眼神紧紧地锁住戚婵,似要看清她说的想一想是敷衍他还是真心的。
戚婵看懂了李玄瑾的意思,她不带任何情绪说,“真心的。”
“你说的对,我的确应该好好想一想。”罢了,让她想主动权是在她身上。
李玄瑾看了她一会儿,这才说,“一个月。”
这时间不短,但也不长,戚婵可以接受,她嗯了声。
“不过。”李玄瑾忽然又开口了,他一字一词说,“阿婵,你一定得想清楚了。”
话落下,戚婵盯着他,心里却涌出股怪异之感,她不由多看了看李玄瑾,昏暗的烛火下,李玄瑾轮廓硬朗而精致,眉目冷冽而平和,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。
戚婵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,难不成是她多想了?
“我知道了。”戚婵说。
李玄瑾听罢,他垂下头,浓翘的眼睫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神。他在戚婵的房间里留了半个时辰,这才转身回了五皇子府。
因为想清楚了一件事,他回到府里也没睡觉,而是在自己书房角落的箱子里找了一番,最后把一个有些陈旧的拇指粗细的铁链子找了出来,这个铁链子很长,约莫有四五米,一端是个细小的圆环,圆环能够打开合拢,一看就知道是用来锁东西的。
李玄瑾盯着这根铁链子看了很久,直到天明。
清风有些不明白这根铁链子有什么不同,但清玉是清楚的,他掌管的是五皇子府的内务,没来五皇子府前是五皇子身边的小太监。
见清风站在廊下疑惑,他解释道:“殿下很小的时候养过一只黑鹰,这根链子是栓黑鹰的,他很喜欢那只鹰。”
“那鹰呢?”清风问。
清玉叹口气,“那只鹰不到一年就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