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婵立刻进去, 就看见站在洗脸架前浑身是血的男子,她两三步冲上去,伸手想碰李玄瑾, 但似乎又怕弄疼了他,最后脸色惨白, 问:“殿下,你受伤了?”
李玄瑾拿着帕子擦掉脸上的血污, 见戚婵如此, 赶紧说了句, “没有,都是别人的血。”
他立直身体, 又道:“我若真的受了伤, 怎么能好生生地站在这里。”
听了这句话,戚婵长睫一眨,回过神来。李玄瑾两脚紧扣地面,身姿如松笔直,不像是受了伤样子。
李玄瑾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, 皱着眉头道:“我先去沐浴更衣。”
他去沐浴更衣,戚婵只好在院内站着,站着时,清风便告诉了她情况,李玄瑾身上的血迹的确不是他的。是今日在城郊遇到了最后一群反扑的山匪。
同时,从清风的嘴里,戚婵也知道了, 这下他们是真将若县几地的山匪灭了□□成,剩下的再也掀不起风浪。
戚婵听完之后,扭头看向李玄瑾紧闭的房门, 这个时候,房门吱哑一声被人推开,戚婵眼睛眨了眨,快步上前。
李玄瑾换了件干净的黑衣,头发也刚刚被水洗过,带着水汽。戚婵上下左右地打量完毕,没从他身上寻到丝毫伤口,当着李玄瑾的面就松了口气。
李玄瑾见戚婵面色恢复,心底也松了口气。
“殿下,是不是剿匪要结束了?”戚婵进房问。
李玄瑾嗯了声。
“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京了?”
李玄瑾转身,他垂眸看着她,点了点头,“将剩下的山匪清理后,我们就可回京。”
他给了个具体的时间,“最迟一个月。”
戚婵听罢,安静了片刻,然后伸手环住了李玄瑾的腰。两人这段时间经常会搂搂抱抱,如今李玄瑾对戚婵这种动作,脸色镇定。
他低头看她。
戚婵身体靠着他的胸膛,仰着细白下颚道,“殿下,回京之后,我会努力说服我爹爹的。”
戚婵提到她爹爹,李玄瑾眼神微暗,他轻声问:“若是说服不了呢?”
“那我也要嫁给殿下。”她抬起头道。
午后,斑驳的金光从窗牖门□□进屋内,金灿灿的,有些刺眼,但似乎都抵不过怀中人这个笑来的耀目,耀李玄瑾的目。
不过这时候,戚婵鼻子皱了皱,“就是殿下的妻子恐怕没有母族支持了。”她在他脖颈处蹭了蹭,“殿下,你会嫌弃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