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婵翌日比平日醒来的晚一点, 接下来小半个月,李玄瑾隔两三日就会来一次,不过做完就走, 过程中一句话都不说。
这日见他要起身离开床榻,戚婵伸手, 拉住他的手腕,李玄瑾平日里气质孤寒, 此刻因为薄唇艳红, 寡冷的面上有了色彩, 顿时就活色生香起来。
他微微垂眸,看着戚婵, 但是眼睛里没有丝毫温情。
戚婵坐起身, 嗓音颇有几分喑哑,“我想出去走一走,不想一直待在这座宫殿里。”
李玄瑾猛地一下将手拽出来,不在看床上的戚婵,捡起地上的衣裳, 就往门口走去。
戚婵坐在乱糟糟的床上,看着青年毫不留情的背影,重重地打了个呵欠,复又重新躺会床上。
第二日是个艳阳天,檐上的薄雪有融化的痕迹。
戚婵拢了拢肩头的披风,从院子里铺了软殿的凳子上起身,直接往门口走去, 宫门口一直都站了两个看门的侍女,见戚婵似乎有要出宫的征兆,立刻拦在了门口。
戚婵往前迈的步子顿住。
乌愈看着这一幕, 心脏砰砰砰地跳,她赶紧几步上前,叫了声:“姑娘。”
戚婵侧过眸,看见乌愈眼底的心惊胆颤,她轻轻地笑了下,“放心,我不出去。”
乌愈闻言只松了半口气。
戚婵见状,转身慢悠悠地回了房,不知想到了什么,她忽然扭过身道:“乌愈,给我找些针线来。”
“针线?”
乌愈寻了针线和戚婵要的布料来,见戚婵是要刺绣,乌愈的心才放下。戚婵的绣工一般,绣了半日,发现乌愈的针线比她要好后,便向她请教,用了五日的时间,戚婵绣好了个雪青色团鹊纹的香囊。她绣工虽然寻常,几日也无法练成刺绣高手,但是她配色明艳,倒也算的上一个雅致的荷包。
荷包绣好后,她将它放在枕下,李玄瑾来的时候依旧是半夜,戚婵刚睡着便发现有人来了,这次戚婵的动作要快一些,他刚准备退出去她就拉住了他的手。
李玄瑾皱眉。
戚婵左手在枕头下摸了摸,摸出这几日她绣的那个香囊,“这个给你。”
李玄瑾看着那个荷包,荷包上的绣工并不精致。
“你自己做的?”他盯着她,终于说了一句话。
戚婵坐起身,点了下头。但是这个头刚点完李玄瑾的神色就变了下,“你以前从没有给我亲手绣过任何东西。”
戚婵一怔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