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文茵微叹了口气。
终于在嘟嘟声即将结束的时候,电话接通了,首先响起的是辛苦的咳嗽声,而后才传来苏温瑜沙哑的声音:“妈。”
“小芙啊,怎么咳得这么厉害?是不是病得很严重?真是可怜的孩子。”
“妈,不要紧,一点小感冒,今天挂了点滴,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好多了还这样子,那之前得多严重啊?快告诉我现在在哪里,我过去看你。”
苏温瑜语调柔缓,笑道:“没事的,幼琪在照顾我了,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。”
“幼琪一个丫头片子,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怎么照顾你啊?”
“阿姨,你不能小瞧人啊!”沈幼琪不服地反驳。
华文茵捂上嘴巴,轻笑:“糟糕糟糕,被当事人给听见了。”
“阿姨,不是我说,我可比您儿子会照顾人。”语气中掺杂着丝丝的不满。
“幼琪。”苏温瑜声线沉沉地唤道,一说完又是一阵连续的咳嗽声。
“阿姨,你们先讲着,我去给小鱼儿倒杯水。”
华文茵语气饱含心疼:“小芙,快说你现在在哪里?我不亲眼看看你,今晚都睡不着。”
“妈,我没在温城呢,你别奔波了,真的只是小病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在温城,我也没在温城。”
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了下来,半晌之后,苏温瑜才开口: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小芙,你放心,你跟柏业之间的事情我不会过多插手的,我就是担心你啊孩子,都病成这样了,还流落在外。”
“妈,我在世纪酒店,不过就算我不说,傅柏业也知道,他应该就在你旁边吧。”
华文茵看了一眼神情沉郁的傅柏业,还是撒了谎:“没有,我先去看你,迟点再找他算账。”
“那你过来小心点,有人跟你一起吧。”
“嗯,放心吧,我现在就过来。”
结束通话,华文茵微叹:“听小芙声音,病得很重啊,准是被你刺激的。”
傅柏业眉头紧锁,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名为无力感的东西。
他跟苏温瑜结婚三年,相处时间不多,但是足够了解她的个性,她是那种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性格,他让她不痛快,她就要让他更难受。
那一声声咳嗽声听在他的耳朵里,仿佛就像她在用尖刀,凌迟着他的心。
华文茵走后,傅柏业独自陷在宽裕的沙发里,暖色的灯光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