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。
先是吏部的郎官告诉自已,官职暂无空缺,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些时日;接着是同科进士纷纷拜官授职,而自已这个状元郎偏偏被闲置一旁,无人问津;到最后只有一个外放的职位暂时空缺,便是去夜郎县做县令。
吕秀才饱读诗书,如何不知道夜郎自大的典故,自已这个新科状元如何会被下放到如此穷山恶水之地呢?
到了这步田地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状元郎怕是得罪人了。
吕秀才也渐渐琢磨出味儿来了,自已在京城一向谨小慎微,不敢有半步行差踏错,与人无冤无仇,也不曾开罪什么人,只不过是没有立刻答应丞相大人的许亲而已,堂堂一国宰相,不至于为此难为自已吧!
但人生不如意者十八九,屋漏偏逢连夜雨,般迟又遇打头风。
眼见盘缠即将用尽,官职也迟迟不见动静,吕秀才也彻底慌了神。
十年寒窗,状元及第,本该享受高官厚禄,荣华富贵,娇妻美妾,衣锦还乡,如今却落得个身无分文,惨淡收场。
不过是不愿意娶一个自已不爱的女子,就被人打压成这般田地。
还有天理吗?还有法律吗?
“不、不、不!我不甘心,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“我一定要争一口气,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了不起。我只是要让他们知道,我失去的东西,我一定要拿回来”
不就是娶一个除了身份高贵这个优点外,其他都不是优点的女人吗?大丈夫能屈能伸,自已堂堂七尺男儿,岂能郁郁久居于人下?
于是第二天一早,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神情当中,吕秀才来到相府门口,撩起下摆,推金山倒玉柱似得朝着相府的大门……
惊天一跪。
“学生吕祥林,对贵府小姐一见倾心,今日特来跪求相爷,学生愿求娶小姐为妻,生生世世永不分离,恳请相爷怜悯,成全学生一片痴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