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的感觉如电流,顺着血液朝手指窜去,再沿着四肢,攀爬脊椎与心脏,一股脑地朝天灵盖蜿蜒。
姜循心跳欲出,双目失焦。美人蹙起眉头似难以忍受,呼吸变得急促,因这份急促而变得几多惹人怜爱。
舔舐如同亲吻,浓烈带着魅惑。
亲吻如同咬噬,甜蜜带着刺意。
他绝没有那样丰富的经验,绝不会情人间最缱绻最让人舒适的亲密戏码,但他
凭着多年猎人打猎的敏锐,知道猎手哪里最脆弱——
脖子,心脏。
江鹭感觉到她身体的发抖,察觉在噬咬中,姜循的心口开始颤抖,剧烈起伏。她别过脸,绷直渗汗的细颈上,玉白颜与赧红色交映,女子的颈间动脉在他唇齿间,潺潺地与他呼吸交错。
她再次无意义地呜咽一声:“阿鹭。”
掌下玉颈沾着血混着口水,动人得过于夺目,让江鹭目热心跳。
他才稍有回神,姜循的手便揽了过来,搂住他脖颈。江鹭没抬头,颈间红意彻底烧满了整张脸。可无论他心间如何想,他做出的事,足以让姜循四肢缠住他。
二人呼吸凌乱。
又痛又麻,姜循被撩得受不了,低头想去寻找他的唇。然而她躺在他案板上,他按着这尾狡黠的美人鱼,她如何挣扎,也奈何不得。
你来我往,互相追逐,皆试图掌控,皆无法掌控。
日光斜照,帘帐间迷离如蒸雾。太子方走,此间仍残留着那人的余香,姜循这个未来太子妃,却被压在另一个男子身下,继续这太子曾想做的亲昵之举。
江鹭的额上渗了汗,手骨一点点用力,呼吸需要控制。他像是一个中毒已久的亡命之徒,姜循像是他的解药。可这解药本身就带毒……他压制一方毒,又染上另一重毒。
他往往复复地自虐与折腾,求的又是什么?
姜循闭上了眼,发丝凌乱,双颊染霞,像一个中了情蛊的女妖。她脖颈僵住,呼吸吃痛,却好像每次呼吸间,都将自己朝江鹭唇下送去。
她茫然这是什么?
但她搂着他脖颈,轻轻笑:“这样多好。”
江鹭的气息啄在她颈间,他说话声,撩得她心间发颤、屡屡恍惚。江鹭因埋在她颈间而声音微闷:“好在哪里?”
姜循一边控制着身体,一边喘着气说话,声音飘忽如浸春日梦中:“好在你我能这样贴心。我实在喜爱你,阿鹭,看到你时,我心里便快乐……”
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