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感情的木头。
是以,从前他明面上也不敢对苏淮宁太热络,刻意封闭自己,当皇后眼中报仇的工具人。
即便如此,母后还是不肯放过自己身边的所有人!
见他眼底果然有所松动,苏淮宁趴在他肩头放声大哭,委屈至极:“枭哥哥,娘娘是你的亲生母亲,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后!”
“她以相府上下的性命要挟,又拿你我的未来恐吓……”
她哽咽着,字字难掩哀戚和恐惧,“纵然我从前连蚂蚁都不敢踩,可是为了你,为了我们的未来,我不得不违背心意,壮着胆子做下这些有损阴德的事。”
夏凛枭看着她因为恐惧而发抖的双手,薄唇紧紧抿着,眼底闪过喷薄的怒意和寒凉。
是愤怒,更是心寒。
母后如此咄咄逼人,可曾考虑过自己的感受?
“就算我不害汐妹妹,娘娘总有旁的法子,说不定还要逼你亲自动手!”
苏淮宁借着抹泪之际,暗中服下能让伤口迅速恶化的药:“如今汐妹妹有功于岭北,谁杀她谁就是全天下的罪人,我不想你有朝一日背负这样的骂名,宁愿自己当了这恶人,哪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……”
夏凛枭面上半信半疑,冷冷打断她:“母后如此威逼,为何不告诉我?”
“我力薄,不能像汐妹妹一样相助于你。可我心悦你,便想护着你,不愿意你为难……”苏淮宁含着泪,忽然腿脚一软,歪倒在他怀里。
胸前的两处伤口渗出大片血迹,衬着额头磕肿的大包,看着触目惊心。
“宁儿!”夏凛枭心中一紧。
护她多年,心疼竟成了习惯。
纵然疑心,可终究不忍看她伤重至此。
“朱雀,进来救人!”
……
两日后,西暖阁。
苏染汐一觉难醒,足足睡了三天三夜,吓得青鸽日日拖着朱雀过来诊治,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。
见她醒来,青鸽将安语灵吩咐的饮食参汤依次摆上桌,打趣道:“王妃,你比我从前养的小花还能睡啊。”
苏染汐打了一个哈欠:“小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