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谨言趁机捡起那奏表看几眼,装模作样地踉跄一下,“大哥,你竟然真的……”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楚:“难怪父皇这么生气!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?你双腿受伤站不起来,父皇倾尽御医院之力不说,还下了皇榜广招天下名医,心心念念地想要帮你治好腿,重回当日风采!”
“你不但不知感恩,竟然还勾结塔慕犯上作乱,意图霸占整个岭北,甚至不惜预谋杀害安知行全族,那可是你最信任的战友和兄弟啊……你对得起父皇,对得起百姓,对得起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吗?”
他一字一句地质问,彻底将‘谋逆’的帽子扣到了战王头上,人证物证俱全,摘都摘不掉。
大殿之上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。
片刻后,突然炸开了。
“我不相信!王爷一向最为忠君爱民,在战场上对兄弟们也是以命相护,绝对不可能犯上作乱。”不少武将死也不相信。
只是没有证据,辩驳显得苍白无力。
以刘贵妃母族为首的那帮大臣,恨不得立刻踩死夏凛枭:“如今是人证物证都在堂上,夏凛枭自己都承认了叛乱期间他身在落水村,还有王妃佐证,他的罪名是板上钉钉,你们这些人还在帮他说话,是想造反不成?”
一时间,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,气氛愈发剑拔弩张。
武将意气自然比不过文人心机,很快就落于下风。
更糟糕的是,这帮武人大多身居高位,却对夏凛枭如此维护,连高高在上的皇帝都不放在眼里。
战王之威名,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到威慑万分。
帝王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?
苏染汐危险地眯了眯眼睛,看着两个说情最起劲的武将,如果不是真的虎,那就是别有用心。
他们不合时宜的‘忠心’和‘维护’才是真正将夏凛枭置于死地的利器。
果不其然,夏武帝猛地上前,狠狠砸了酒杯,厉声道:“都给孤住嘴!这天下是孤的天下,还是夏凛枭的天下?”
帝王一怒,龙威甚浓。
众人扑通跪了一地,大呼该死。
萧楚嘲讽地勾了勾唇,似乎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结局,看着夏武帝的眼神隐约还有几分挑衅:“父皇,该发落儿臣了吧?按大夏律,谋反是不是该诛九族,再五马分尸?还是车裂?虿刑?”
他说的刑罚,都是楚氏核心人物当年死前经受过的酷刑。
如今朝堂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