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席地而坐,饮酒暖身,目光时不时往他身上瞥一眼,心说:这人不至于吧?
大冬天的,火气这么旺盛?
“要我脱光了给你检查一下吗?”夏凛枭迎着她毫不避讳的目光,“你的眼神,好像要吃了我。”
苏染汐嘴角一抽,莫名揉了揉红彤彤的耳朵:“几日不见,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?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又人格分裂了。”
说完,她语气一顿,下意识看了夏凛枭。
萧楚的存在,一直是他的逆鳞。
以前她每每提起,这人总要发癫生怒。
要是夏凛枭一生气,将她从房顶上扔下去……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谁料——
夏凛枭淡淡一笑:“萧楚总跟你这么说话吗?”
他饮下一杯酒,像是自说自话一般自嘲道:“归根究底,还是一个人,总有些本性是一样的。”
苏染汐震惊地看了他一眼,恍惚以为这人被夺舍了。
这可不像是夏凛枭能说出来的话!
“你……又吃错药了?”
“……”夏凛枭冷淡地看了她一眼,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,冷不丁问道:“几日后出发?”
苏染汐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才慢吞吞道:“五日后。灵犀的伤势,等不了了。”
说完,她才郁闷地皱了皱眉,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搞什么?
她好端端解释这一句做什么?
搞得好像自己临阵脱逃似的。
“嗯,确实该走了。”夏凛枭淡淡扯唇,突然话锋一转,“临走之前,有什么话想问的吗?”
他放下酒杯,目光灼灼道:“只要你想知道的,都可以问。我一定知无不言,如实相告。”
苏染汐心里咯噔一声,下意识想问问他的伤势,还有他接下来跟皇帝博弈的计划,如何面对京都一触即发的战局……
只是,看着夏凛枭深邃清冷的眸子,她突然咬了咬唇,回避了这道过于认真的视线:“说说左文青吧。你对他了解多少?”
夏凛枭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,很快又恢复了平静,淡漠道:“左太师如今早已入道门清修,太师府一门凋敝,只有左文青一个人还在朝为官。”
“左文青看似处世圆滑,实则为人高冷疏离,跟谁也不深交,虽然立了一个忠臣纯臣的形象,实则很难让人看得出深浅。”
“传闻,左文青出生时,天生异象,落霞漫天。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