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!”青鸽连忙捡起包袱追上去:“我们都是肉体凡胎,你这样就不怕死吗?我有内功,就算染了病也比你扛得久些,还是我来吧。”
“我不会染病!”苏染汐扛着人爬山也面不改色气不喘,“你留着小命应付刺客吧!”
话音刚落,她突然脚步一停,扭头往山下的管道上看了一眼,眉心紧皱。
“怎么了?”青鸽立刻警惕起来,四顾查看,却没有发现端倪。
“没人跟踪?”苏染汐嫌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,且不怀好意,但青鸽查探了一圈,鬼影子都没见到半个。
“或许是我太紧张了。”苏染汐皱了皱眉,“今晚找个隐蔽的山洞落脚,我去采草药……病人能不能熬过今晚,很关键。”
青鸽看着她冷艳紧绷的面色,看似无情冷血,实则心存仁善——如今她自顾不暇,原本不该救下这对拖累人的母子。
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救了。
因着山洞地形虽利于隐匿,但不利于逃跑,而且很难发现敌人的潜伏靠近,所以这一路她们一直坚持风餐露宿。
今晚明明最危险,她却为了这对不相干的母子选择夜宿山洞,还要亲自出去采草药。
她总是刻意表现得像个坏人,骨子里却上善若水。
“你这什么眼神?”半晌见青鸽没动静,苏染汐突然挑眉,小脸凑到她面前嬉笑着:“小丫头,你不会爱上我了吧?”
青鸽小脸一冷:“王妃,你该吃药了!”
她刚刚白感慨半天。
这女流氓,有病!
……
与此同时,救灾大队越是接近岭北,队里越是一片低气压,最后这天几乎没人敢靠近马车。
众人忧心忡忡——王爷受腿疾折磨,疼得昼夜辗转难眠,岭北气候如此差,可怎么受得了?
马车里,夏凛枭紧闭双眼靠在贵妃榻上,整张俊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脸颊仿佛被水浸染一般,布满了细密的冷汗。
双腿不自然地蜷着,铺满了颜色诡异的止疼药膏,可筋脉还是一根根鼓起来,看着吓人至极。
“朱雀,怎么会这样?王爷的腿为什么越来越严重了?”墨鹤脸色焦灼,拎着朱雀的衣领压低了声音,“你到底会治不会?”
朱雀都快哭了:“怎么会?我都是按照王妃给的方子来下药的,王爷的脉象也跟从前一样没有异样,不该这么疼才是!”
“汐妹妹的方子给御医看过了吗?”见两人沉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