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靳隼言口中听了关于桃树的故事后,他觉得周围所有的桃树都死气沉沉。
助理走在前面带路,片刻后停在一个房间门口。
“您请进。”
谢濮动作很轻地转动门把手。
这是一间书房,所有的一切陈设都一丝不苟,挑不出半点凌乱的痕迹,之前见过一面的老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,眼睛闭着,像在沉思,连门被打开也没睁开眼。
在助理的示意下,谢濮走进去,叫了一声:“靳先生。”
老人这才抬了抬眼,上位者的姿态十足,他用手杖抵着宽大办公桌上的一样东西,朝谢濮推了过去,“这是酬劳。”
“您是什么意思?”谢濮看见桌上的文件夹,但没有去拿。
靳文东说:“里面是聘用书,你下个星期可以回市医院工作,还是原来的岗位,当然,如果你让我满意,我还会给你额外想要的东西。”
谢濮表情还是淡淡的,“我不懂您的意思。”
靳文东混迹商界四十多年,面对任何人都能做到面不改色,但对谢濮,他没有掩饰不屑,“你跟在靳隼言身边是为了什么,你心里清楚,我能给你的远比他更多。”
谢濮笑了下,像是有了兴趣,“那请问,您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呢?”
靳文东当他的话是答应的意思,神情略微缓和,“还是保持原样,你继续待在靳隼言身边,必要的时候,我会让你帮我做事。”
谢濮听后静静沉默了片刻,然后认真摇头说:“抱歉,靳先生,我和靳隼言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,我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才待在他身边的,我喜欢他,所以不会替您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。”
“伤害他?”靳文东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“他是这样和你说的?那他有没有和你说,我打算把靳家的一切交给他,他不仅不领情,还在宴会上大闹一场,这叫伤害他?”
他看着谢濮那副坚定的模样,简直要气笑了,“靳隼言是我孙子,我比你了解他,你此时信誓旦旦说的喜欢,在他听来可能一文不值,我给了你这么丰厚的报酬,你却因为虚无缥缈的喜欢就拒绝?”
谢濮说:“是的,靳先生。”
他随后抬起头,“我要回去了,他还在等我。”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靳文东口吻笃定,“那孩子和正常人不一样,很少有喜欢的东西,就算喜欢也会很快失去兴趣,他十岁就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宠物兔,你觉得你又算什么?”
谢濮的身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