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动,好像下一秒心脏就会从他的身体逃离,谢濮某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。
第二天飞机降落时是中午,谢濮昨晚被折腾得太狠,窝在座椅上也神情恹恹。
靳隼言则精神头十足,“这次不骗你,想要什么东西,还是想要做什么,我都答应。”
谢濮睁开眼睛看他,阳光下,睫毛都是金色的,“柯宇怎么样了?”
酒吧那晚靳隼言下手太狠,柯宇直接被他踹昏过去,这一周来谢濮也没有从靳隼言口中听到他的消息。
“估计还有一口气,你提他干什么。”靳隼言不掩厌恶,“快点说,想要什么,限时五分钟,五分钟后承诺就作废。”
“我想回家。”谢濮抓着靳隼言的袖口,“我想回家看看。”
“只想做这个?”看着谢濮点头,靳隼言像是无奈,“你还真是一点不变。”
大好机会摆在面前,却只提了这么一个小要求,太容易满足了。
谢濮的家在三环和四环的交界处附近,是老小区,但基础设施不算太差,所以现在的住户还是有很多。
从小区正门进来,是公共活动区域,道路两旁栽着柳树,其中一棵柳树已经活了很多年,枝繁叶茂,树下安了几个小石墩,还有张木头桌子,刚过了晌午,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在树下乘凉,都拿着蒲扇摇来摇去。
其行一个大爷看见谢濮,推了推旁边的人,“谢家小子好像回来了,你看看,是不是?”
另一个大爷忙戴上眼镜,肯定说:“没错,是谢家小子。”
“哎呦,他这个时候回来干啥,他爸刚被追债的给追跑……”
眼看谢濮走近,眼镜大爷站起身,笑眯眯说:“谢家小子回来了,最近放假?”
谢濮叫了声冯大爷,说:“今天刚好有空,就回来看看。”
“哦哦,这样啊,大爷劝你说一句,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回来,你爸又惹了人,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了。”冯大爷尽量小声说话,“你是个好孩子,不能被他拖累。”
谢濮还记得有一次,他被发酒疯的谢存强摁在地上扇耳光,也是冯大爷把谢存强拖走的,这栋小区近年来有些人搬走,剩下的这些老人或多或少都见证过他的狼狈,也都向他释放过善意。
他笑了笑,“谢谢您,我知道了,不过我爸说要把房子卖了还债,他没有卖吗?”
冯大爷说:“你爸那个德行,无赖一样,谁敢买他的房子。”
看来谢存强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