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触过几次,应对起来比较轻松。”蒋雪青给出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解释。
谢濮最终还是接过了名单,他从来不擅与人争辩。
“对了,谢医生,你好像和我负责的病人很熟?”蒋雪青状似不经意地问。
“不是。”谢濮垂眼说,“我和靳隼言,我们只是认识。”
“好吧,看来你不想和我多说。”蒋雪青没信他的话。
很快入夜,郊外的夜风如期而至。
查房很顺利,谢濮查完一个病房就在名单上打一个勾,靳隼言的病房在蒋雪青负责的楼层,谢濮猜测蒋雪青会趁这个机会去见靳隼言,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,他果然还是不该想这个问题。
两个小时后的第一遍巡查,谢濮被叫住。
金大勇的病房里传出哗哗水声,他求助说:“谢医生,我卫生间里的水龙头好像坏了,吵得人睡不着觉,你能进来看看吗?”
走廊亮白色的灯光打在金大勇脸上,让他臃肿的脸和眼下的青黑色无处遁形。
谢濮顿了顿说:“好。”
紧靠着病房门的那块地面异常粘稠,鞋底踩在上面发出啪叽声,谢濮低头去看,地板上铺陈着一片猩红色。
金大勇握紧两只手,在暗处不正常的颤抖,“是颜料,我不小心打翻了颜料。”
谢濮点头表示知道,抬脚往卫生间走去,推开门,洗手池内的水龙头被开到最大,水流冲击而下发出刺耳的水声,他蹙了蹙眉,走进去拧了下开关。
水龙头拧紧,没有水再向外流。
谢濮看向金大勇,“水龙头没坏。”
金大勇挡在卫生间门口,不让他出去,“水龙头就是坏了!你不能走,必须把它修好!”
金大勇现在无法沟通,谢濮只能说:“我不会修理这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