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没有,我委屈到了极点,低着头眼泪扑嗒扑嗒地往下掉。公司所有的善后事务在员工解散后都必须由我一个来承担,国庆节放假的几天除了办完了姥姥的葬礼,就是整理库存商品,筛选可以变现的银饰,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一点一点干出来的,可是他根本看不到我的工作,只会凭空感觉我只会坐在家里悲秋叹月!
“你知道你现在最应该干的是什么吗?尽快的融钱解决公司所有的债务!”
“我知道!”除了这三个字,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,这一年不论我说什么、做什么,都得不到他的理解,失去信任的两个人因为债务而捆绑在一起,无法分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。
电脑里的QQ聊天信息早不响晚不响的突然热闹地响了起来,一个接一个,我无力地皱了皱眉。
“你还有时间天天坐在家里和别人上网聊天?”樊慕桦一个箭步冲上去,准备把火撒在那台笔记本电脑上,那是8年前我生日的时候他送的。当时市场上为数不多的粉色外观的笔记本限量版电脑,我记得为了找这台粉色的电脑,他不知道转遍了多少个电脑城。人就是这样,心里有你的时候,哪怕是为了一张纸都会为你跑遍全世界;而心里没你的时候,你给他全世界他都懒得看你一眼。
当樊幕桦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准备把电脑打翻在地的时候,他停住了,站在桌前愣在那里,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为惊讶再到怜惜。给我发消息的是柯楠,他在QQ上把姥姥葬礼的照片整理好后,正一张一张发给我,那是殡仪馆的人员拍的。有一张是我和柯楠双双跪在灵堂前给姥姥磕头,那是我们代表小辈在葬礼上的行礼,还有一张是我和柯楠一起把姥姥送进火化炉的照片,照片上我早就是满脸泪痕,还有一张是舅舅抱着骨灰盒,我和柯楠跟在后面,柯楠搂着泣不成声的我......一张接一张的照片,无声记录着我们对老人的思念。
最后是柯楠发给我的一段话:
“姐,别太伤心了,姥姥的事是意外,家里没人怪你,你在中州安心工作,别太为难自己,有空多回来陪陪大姨!这些照片你保存好。”
我走过去默默把电脑合上。含着眼泪失望地看着樊慕桦,那一刻我恨他!恨他对我的误解,恨他对我的不信任,恨他对我的冷漠!我们就这样对视着,眼泪无声地瓦解着他的误解、他的不信任、他的冷漠,他走过来,把我揽在怀里,摸着我的头发,吻着我的额头,低沉而沙哑地说道: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想哭你就哭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