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师德双手按着腰间的玉带道:“目前看起来很好,太子也算是一位仁德之君。”
尤氏满脸堆笑道:“这就好,这就好,妾身就怕自己犯湖涂,害的夫君不痛快。”
娄师德瞅着发妻严厉的道:“仅此一次而已,以后若是再敢胡乱应承我不知道的事情,我一定不饶你。”
尤氏尴尬的道:“妾身也是一时湖涂,以后定然不会了,就算是人家背一筐铜钱来,妾身也不会答应。”
娄师德叹息一声,自己这个妻子哪里都好,就是出身商贾之家,没有多少长远的见识。
说好了不会被一背篓铜钱收买,如果是一背篓锦缎,一背篓黄金,一背篓珍珠,宝石呢?
到时候说不得还要再湖涂一下的。
娄师德本想把话说的再严厉一些,回想起自从发妻十四岁嫁过来,就侍奉公婆,扶助幼弟,操持家务,直到将公婆送走,幼弟长大成人,日子过得虽然艰苦,却从未抱怨过一声。
这让娄师德又觉得亏欠妻子良多。
多少话到了嘴边就化作一声长叹……这是命,是他娄师德的命。
太子给了自己足够高的官职,给了足够的礼遇,娄师德甚至坚信,太子对于属官是能做到解衣衣之,推食食之……既然如此,自己就要表现出对得起太子这番礼遇的才能,否则,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臣子。
目前,太子殿下首先要解决的便是东宫的穷困问题。
想要解决太子的穷困问题,绝对不是简单的赚取钱财,估计太子对于钱财,也没有多少兴趣。
对于东宫这种地方来说,物资才是第一位的。
夜深人静之时,妻儿老小都已经睡着了,娄师德的胸中却像是塞了一块火炭,让他心潮澎湃的久久不能入睡。
于是,他就披衣而起,来到书房,挑亮了灯芯,坐在书桌前思考良久之后,就提笔在纸上写下自己平生以来的第一道奏疏——《臣请陇右屯田疏》。,!
妇婴堂,这可是真正的善政,只要此事操持的好,我大唐将会活下更多的产妇与婴孩。
孤王以为此事不可迁延,至于东宫的用度,娄令丞不用过于忧虑,孤王在东宫种植了大量的新作物,再加上曲江池的莲藕,一年下来,也不少得钱……”
李弘做到了有问必答,且言无不尽,没有隐瞒,没有开脱,更没有心生怨愤,眼中满是大唐朝廷,大唐的子民,唯独没有他自己。
在于太子奏对之时,娄师德对眼前这个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