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救,敢问府正此举缘由何在?”
“只因我不喜他。”徐昊轩语调淡漠,似是随口一提。
闻言,聂星瀚先是一愣,旋即苦笑,低声道:“原来如斯。”
徐昊轩惑然反问:“此言何意?我岂能无缘由憎恶于他?”
聂星瀚摇头轻叹:“本以为雍王爷明理是非,却不料其行径竟与市井之徒无异。”
徐昊轩嗤笑出声:“市井之徒?此评价对他而言,倒是过高赞誉。”
“此人行径,实不堪言。边疆之上,恶行累累,连牲畜亦不如。其暴虐之事,你若闻之,必会瞠目结舌。”
徐昊轩语气平淡,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向关于郑科的斑斑往事。郑科,一霸也,身为朔方节度使,权势却远超其职,暗中扩张,无数地方官吏命丧其手。更甚者,常借征讨外族之名,掳掠老弱妇孺,反以破敌有功自居,卑鄙无耻至极。
“如此嚣张跋扈,为何独独忌惮你?”
聂星瀚一脸稚嫩,眼中满是不解。
徐昊轩苦笑:“你连‘府正’二字都吝于出口。”
“府正恕罪,小人糊涂。”聂星瀚连忙行礼,谦卑之态尽显。
“非你之过,世间人情世故,你尚未谙熟。”
聂星瀚瞪大双眼,满是惊愕与困惑。
徐昊轩笑靥如花,桃花眼波光流转,似能洞察人心。
“雍王叔愚不可及,其所谓大义,不过是私利之遮羞布。可惜,他遇上了比他更为狠辣的角色。”
言毕,他望向窗外疾驰而过的树影,天色阴郁,仿佛预示着风雨欲来。
聂星瀚听得云里雾里,不禁追问。
徐昊轩笑道:“知之愈多,未必是福。你是否想买份报纸?我赠你便是。”
说罢,他从座下抽出一张报纸,轻轻递过。
聂星瀚面上堆笑,心中腹诽,伸手欲接,却又迟疑。
“可是不悦?”徐昊轩眉峰微蹙。
“岂敢,岂敢。”聂星瀚硬着头皮接过,那报纸尚存徐昊轩身上的余温。
徐昊轩拍了拍聂星瀚肩头,语重心长:“我对你寄予厚望,此次科举,勿使我失望。”
言罢,聂星瀚匆忙掀帘下车,一如上次,慌乱不已。
正欲疾步离去,却被徐昊轩唤住。
徐昊轩透过车窗,手中扬起一物:“这是你的香囊?男子汉也佩此物?”
聂星瀚取回香囊,仓皇逃离,唯恐泄露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