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为皇帝之启蒙恩师,这层关系,让人忌惮三分。通常,玄奘法师仙逝后,徒孙承继其衣钵,乃情理之中,故即便权贵如朝臣,对普济亦束手无策。
此时,刘振倡议:“既然如此,我等何不联手抵制普济?”
“如何抵制?”
“普济既为佛门弟子,应谨守清规戒律,不应涉足世俗。”
“那我们如何应对?”
“他于真龙寺讲法,难道我们就避而不去?”
“这…岂不是示弱?”
“若我们前往,不正是默认了自身的不如吗?”
争论声此起彼伏。最终,刘振决断:“此次由在下领头,赴真龙寺聆听佛法,以证吾道,彰显儒家风骨。”
众人响应。
至此,宽敞的政事房唯余徐昊轩一人。
“我去,这和捧臭脚有何分别?”
他愣怔半晌,回想起方才的讨论,关于普济和尚,他记得清楚。日前礼部呈上奏折,提议隆重接待普济,他不假思索便驳回,视为是礼部谄媚皇上的手段。
但此刻,却闻皇上亲访普济,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他愕然不已。
这番景象,怎堪忍受?堂堂大乾天子竟对一介僧人谦卑有礼,一旦消息流传,大乾皇族颜面何存?
见此,徐昊轩连忙拦下刘振等人。刘振一见是徐昊轩相召,心中不免惊慌失措。
“徐……徐府正,有何见教?”
刘振语带颤栗,问道。
徐昊轩微微颔首:“无甚大事,只是听闻诸位欲寻普济高僧求取佛法真谛。身为大乾府正,我怎能袖手旁观?”
“诸君,共赴前行,途中风雨,吾自为尔等抵御。”此言一出,四座皆惊,那奸佞徐昊轩何时竟展露慈怀?是计否?
众人交换眼神,终是刘振一咬牙关,沉声道:“既如此,便依徐府正之言。”
反正徐昊轩亦欲往真龙寺一行,两路并行,其心机诡计何惧之有?
浩浩荡荡一行人,朝着真龙寺挺进。京城至真龙寺,咫尺之遥,未几,众人已至山脚下。
徐昊轩仰首而望,只见整座古刹隐于云雾缭绕之中,香烟袅袅,人声鼎沸,恍如人间仙境。
此地,岂止是破败古庙?简直是佛陀的尘世行宫!
“此等景象,便是真龙寺乎?”徐昊轩喃喃自语。
昔日所见,何其简陋,今日之变,令人咋舌。
刘振颔首以应,徐昊轩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