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脚步微驻,听到贺一航的名字时,像是有一瞬间的晃神。
她只是在想,这也太搞笑了,凶手和被害者竟然被送来了同一家医院?
而在薄绯夜看来,她这是太担心贺一航了。
就像一根刺,不轻不重地扎进了他的心里。
“贺一航昏过去时说前妻也是妻,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?就是不知,你现在过去问问护士,你这个前妻算不算是他的家人?”
男人刚才还是一张略带幽默的俊脸,现在却像是打破了的醋坛子,这一开口,连空气中都浸透着酸味。
林默刚想解释,转角处快步走来了一家男女老少。
两个女人快步走在前头,一个中年男子推着轮椅匆匆跟在后面。
“护士,护士,我们是贺一航的家人,请问他情况怎么样?”
跑在最前头的贺明珠,上气不接下气的,提高了嗓音问站在手术室门口那个护士。
一听到是贺明珠的声音,林家父母觉得真是冤家路窄,脑袋垂得低低的,不敢抬起来,生怕被认出来似的。
护士迎面走过去,即便戴着口罩,也能看出一脸急色。
“病人的状况很糟糕,整个圣保罗医院没有一个医生愿意为贺一航动手术?”
“什么?怎么会这样?”
秦柔疾步上前,保养得宜的那张富婆脸上,此刻也满是憔悴。
“其实这也不是肯的肯的问题。那颗子弹卡在了心膜和肺叶之间,非常麻烦。医生说,这非常麻烦,如果贸然动刀,有99%的概率会失败,可现在内部出血过多,又不能再等了。”
护士焦急地说完,抛给了他们一个两难的问题。
既没有医生愿意为贺一航动手术,又不能再耽搁下去。
“啊,我的一航啊,怎么会这么命苦啊?”
秦柔哭丧着脸,好巧不巧的,目光就瞟到了一旁的林默身上。
“林默,都是你这个扫把星,要不是你,一航根本不会去看这场比赛,要不是你,一航也不会为了保护你而挨了子弹。”
秦柔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,都转嫁到了林默身上,好像林默是她发泄的出口,只有把责任都推到林默身上,她心里才会舒服一点。
林默深知秦柔就是这种责怪型人格,以前她给贺家当儿媳时,不跟她一般计较,处处隐忍。
但现在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备受欺负的软包子了,她气定神闲道:“第一,不是我叫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