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,一部专门生产毛皮大衣、珠宝和价值连城的服装的机器。他要是娶了个真正赏识他能力的妻子……”布鲁伊斯小姐顿时停住,她的声音正莫名地颤抖。
波洛看着她,心生同情。布鲁伊斯小姐爱着她的雇主。她忠心耿耿,无私奉献,但她的老板可能从未察觉到,又或许压根儿就不感兴趣。对于乔治爵士来说,阿曼达·布鲁伊斯就是一台高效率的机器,能够处理一切日常琐事,为雇主分忧解难,接电话、写信、分配仆人、订餐均不在话下,能将他的生活和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。波洛怀疑乔治爵士是否把她当作女人来看。波洛认为,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有危险了。如果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默默地奉献,而这个男人对她熟视无睹,女人心中的积怨就会不断加重,早晚会出事。
“阴险狡诈,诡计多端,精明狠毒,她就是这样的女人。”布鲁伊斯小姐带着哭腔说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她还没遇害?”波洛说道。
“当然没死!”布鲁伊斯小姐轻蔑地说道,“跟一个男人跑了,她肯定干得出来,她就是那种人。”
“有可能,真有可能。”波洛说道。他又拿起一片面包,沮丧地看了看橘子酱罐,然后朝桌子另一头望去,看看还有什么其他果酱。结果什么也没有,他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往面包上抹了点黄油。
“这是唯一的解释,”布鲁伊斯小姐说道,“当然,他肯定不会这么想。”
“她有没有……男人……方面的什么麻烦?”波洛很巧妙地问了一句。
“她非常聪明。”布鲁伊斯小姐说。
“你是说你没有发现过那种事儿?”
“她做事一向谨慎,我可看不出来。”布鲁伊斯小姐回答道。
“但是你觉得可不可能有些,我该怎么说呢,背地里的勾当?”
“她费尽心机地愚弄迈克尔·韦曼。”布鲁伊斯小姐说,“她在这种季节带他去山茶花园看花!假装自己对网球亭式看台感兴趣。”
“毕竟,这是他来这里要做的事。我知道乔治爵士建这座网球亭式看台主要是想取悦他的妻子。”
“但是她不会打网球,”布鲁伊斯小姐接着说,“她什么运动都不会,就是想要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待着,看着别人跑来跑去。就是这样的,她费尽心机地欺骗迈克尔·韦曼。如果他不是因为有别的‘情况’,她或许就得逞了。”
“噢!”波洛说道,自己随手拿了一点橘子酱,抹在面包的一角,迟疑地咬了一口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