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我和水利局的人一起吃饭的时候,无意中听说,在总工来江州前的某一天晚上,常大河设宴请张海涛吃饭,陈远跟着去了,吃饭的时候,常大河提起陈远找他要江堤工程设计施工的相关材料,我听了心里一动,回来的路上给常大河打电话确认了一下,常大河说确有此事,说陈远问他要的是电子版,说是老安要了解相关情况……”
此事是骆飞和唐晓菲吃饭的时候,无意听唐晓菲提起的,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骆飞饭后接着给常大河打电话确认了此事。
但骆飞又不想让赵晓兰知道自己今晚和唐晓菲吃饭的事,所以就含糊地说是听水利局的人说的。
但骆飞虽然没明说,聪明敏感的赵晓兰却意识到了什么,以骆飞的级别,他和水利局的一起吃饭,没有常大河参加,其他人似乎都还不够格,除了骆飞宠爱有加的唐晓菲。
“你今晚是不是和唐晓菲一起吃饭的?”赵晓兰直接问道。
“你管那么宽干嘛?”骆飞翻翻眼皮。
“说,到底是不是?”赵晓兰不肯罢休。
骆飞不耐烦了:“是又怎么样?怎么着,我不能和她吃饭?”
“我没说不能,但你有必要瞒着我吗?还拐弯抹角说什么水利局的人。”赵晓兰不快道。
“我不告诉你,是为了大家都好。”骆飞道。
“什么大家都好?难道我在唐晓菲面前是洪.水.猛兽?”赵晓兰道。
“是不是你心里有数!”骆飞毫不示弱。
看骆飞丝毫不肯退让,赵晓兰恼了:“我心里有数,你心里更有数,你少冲我吹胡子瞪眼!”
“好了好了,不谈这个,谈正事!”骆飞烦躁地摆摆手。
赵晓兰哼了一声,在这样的时候,她也不想因为这些琐屑和骆飞纠缠,毕竟骆飞现在的心思都在大事上。
赵晓兰沉思片刻,放缓语气:“听你这么说,陈远还真的很有嫌疑。”
“是的,这小子做事很鬼精,不仅胆子大,路子还很邪,我实在对他高度怀疑。”骆飞道。
赵晓兰想了下:“只是,那时候总工还没说要来江州,陈远怎么突然会想到找常大河要那材料呢?”
“这个……”骆飞也有些想不通。
“难道他会算?”赵晓兰道。
“会算个屁,他能有那本事,之前也不会被唐俊文暗算沉到泥坑里了。”骆飞不屑道。
“那就奇怪了。”赵晓兰道。
“是有些奇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