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的心又乱了,脸上交织着失望失落和惆怅沮丧的表情。
看着陈远这表情,何青青似乎猜到了陈远的心理活动,心里很不安,抿了抿嘴唇道:“陈县.长,你刚来凉北,还不了解县领导层的真实情况和状态,不知道尚县.长在县领导班子里的真实位置……”
“嗯?”陈远皱皱眉头,“尚县.长不就是凉北县.长吗?按照职务,他在县领导班子里不就是二把手吗?”
何青青摇摇头:“虽然按照职务排序,尚县.长在县领导班子里的确是二把手,排在丁书记之后,但实际上,真正能在凉北体制内呼风唤雨一言九鼎的人,却不是丁书记,而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何青青停住了,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,似乎她怕人听到,不敢往下说了。
“啊?”陈远吃了一惊,“何主任,你说的是真的?”
何青青道:“陈县.长,我说的是否真实,等你正式挂职后,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陈远有些懵逼,怔怔看着何青青,我草,怎么会有这种现象?凉北的体制生态怎么会是如此?这也太不正常了。
“为什么?”陈远道。
何青青没有回答陈远的话,接着道:“其实不光在凉北,就是在市里,市里的大领导见了尚县.长,也都客客气气。”
嗯?陈远深深皱起眉头,我靠,听起来尚可很牛逼啊,不光在凉北牛逼,在西州也很牛逼,这到底是为什么?是尚可魄力超强手段高明能力超群呢?还是他有什么深不可测的强大背景?
基于何青青这话,陈远感到她对尚可是很惧怕的,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甚至饭碗做赌注冒险得罪他的。
如此,何青青只能认了。
陈远突然想到了姜秀秀,想到了苗培龙对姜秀秀的边缘化架空,不由觉得自己应该理解何青青,在体制内做事很不容易,女人更难。
何青青接着站起来:“陈县.长,时候不早了,您早点休息吧。”
陈远看着何青青眨眨眼,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想问问她,她却要走,似乎,因为今晚的事,她对在自己这里久坐有顾虑。
这顾虑应该不是担心自己侵犯她,而是因为自己今晚暴打了尚可。
陈远站起来点点头:“好的,你回去吧。”
何青青默默看着陈远,咬咬嘴唇,接着冲陈远深深鞠了一躬:“陈县.长,今晚的事,万分感谢!”
何青青的口气里,带着真诚的深深的感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