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又是皱眉又是摇头，姜秀秀眨眨眼：“陈哥，你说这事怎么办才好？”
“怎么办……”陈远沉吟片刻，“秀秀，姚健违法的证据在你手里，是吧？”
“嗯。”姜秀秀点点头，接着从包里摸出一个优盘，“我复制了一份，在这里面。”
“给我。”陈远一伸手。
“这……”姜秀秀有些犹豫，“陈哥，你要这个干吗？”
“我留着做个纪念。”陈远呲牙一笑。
“陈哥，按照办案纪律，这个是不可以给你的。”姜秀秀摇摇头。
“那咱就不按办案纪律来啊，你放心，这东西放在我这里，我不会随便捅出去，更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不利。”陈远道。
“这……”姜秀秀还是有些犹豫。
“真是个娘们，果然是娘们，按照办案纪律，你还不能复制呢！”陈远哼了一声，“亏你跟着丽姐办过那么多案子，一点都不灵活，一点没有她的果断作风。”
听陈远提到张丽，姜秀秀心猛地一跳，受到了某种莫名的刺激，接着抿抿嘴唇，把优盘交给陈远：“那好吧，给你，你可要妥善保管，千万别惹事。”
“嗯，这就对了。”陈远把优盘装进口袋，“秀秀，你放心，哥做事心里有数。”
陈远此时心里有些得意，加上张丽留下的那个优盘，自己又掌握了江州一个相当级别人物的把柄，这很好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发挥作用。
陈远感到自己手里这重磅炸弹的威力越来越大了。
接着陈远对姜秀秀道：“秀秀，既然松北的领导对此事是这个态度，你不要对抗，以你的力量，对抗是徒劳的，只能让自己被动，甚至会毁了自己的前途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姜秀秀道。
“服从，一切服从领导决定。”陈远干脆道。
“但这样做，我心里会觉得不安，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职责，我想如果换了丽姐是我，她一定会坚持到底。”
“错。”陈远摇摇头，“这说明你还不了解丽姐，她虽然很正直很正义，但有的时候，面对某些情况，她也只能无奈只能妥协，在圈子里做事，如果你不学会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，如果学不会妥协，那么，路会越走越窄，最后甚至无路可走。这就是现实，这就是在圈子里混必须要学会而且要适应的现实，这个现实，是自我保护和生存发展的需要，换句话说，是一种韧性的战斗……”
“韧性的战斗……”姜秀秀喃喃重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