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哲点点头，对陈远道：“小陈，你去休息吧。”
陈远知道安哲下面和廖谷锋的谈话很重要，自己不适合在场，就站起来出去了。
陈远没有回房间，去了楼下大堂。
大堂里人不多，宋良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。
陈远走过去：“宋处长。”
宋良抬头冲陈远笑了下：“廖书记还在和安书记谈话？”
陈远点点头，接着坐在宋良旁边，客套道：“宋处长最近很忙吧？”
“还行，做我们这行的，天天跟着领导转，每天都差不多。”宋良看着陈远，“陈科长，我听说你跟着安书记做的很不错。”
陈远眨眨眼，宋良怎么听说的？听谁说的？
虽然困惑，但陈远也不能问，谦虚道：“哪里哪里，我比宋处长差远了，很多方面，我要向宋处长学习。”
宋良笑道：“陈科长很低调啊。”
陈远也笑：“干我们这行的，低调是必须的。”
“这倒也是，别人对我们的高抬和尊敬，不是因为我们自身，而是因为我们跟的领导，作为秘书，如果连这点都意识不到，那就太悲催了。”
“宋处长说的极是。”
“我听说有几个地市领导的秘书，在外打着领导的名义飞扬跋扈，不知陈科长听说没？”
陈远摇摇头：“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，不知是哪几个地市？”
宋良笑笑：“既然你没听说，那就不说了，其实江东官场说大很大，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和机构，各级干部众多，但说小又很小，下面有什么事，上面说不定很快就会知道。”
陈远看着宋良试探道：“宋处长说的下面有什么事，会是什么事呢？”
“比如各地市领导班子错综复杂的关系，比如他们之间某些明里或暗里的争斗。”宋良道。
听宋良这话，想到廖谷锋想听安哲汇报江州班子的情况，陈远心里不由一震。
宋良接着道：“当然，对下面的这些情况，上面虽然知道，但轻易不会表态，甚至不闹到一定程度，都不会干涉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陈远道。
“因为下面的情况虽然复杂，但上面或许更复杂，毕竟上面还有更上面。”宋良道。
陈远心里又一震，宋良这话可谓说到家了，他作为廖谷锋的秘书，对江东省高层的情况自然很清楚。
只是宋良这话说的很模糊，不知江东高层的关系到底有多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