怯和流泪。
后来他也的确让谢濮因他而羞怯和流泪,而今他后悔了,他不想再让谢濮流泪。
他如此想着,谢濮在他目光下悠悠转醒,“已经到了吗?”
“嗯,到了。”
靳隼言下车,打开副驾驶的车门,半蹲下身,背对着谢濮。
谢濮不解:“你做什么?”
靳隼言偏过头,冲他笑,“背你啊。”
谢濮没下车,拒绝说: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可我就想背你。”靳隼言架起他的两只手放到脖子上,“抓紧点,我要起来了。”
谢濮怕摔下去,只能按照他说的做,眼前视线一变,他已经趴到了靳隼言的后背上,向上看能看到满天的星星。
靳隼言环着谢濮的大腿,先在草坪上转了一圈,“我以前被关着,有个保姆负责给我送饭,她有一个孩子,年纪和我差不多,很爱讨要东西,一旦不给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尖叫不止,我很烦他,但保姆总是哄他,如果他太难过,保姆就会背起他,在院子里跑几圈,就像这样……”
他突然跑起来,谢濮短促地惊叫一声,手臂紧紧环住靳隼言的脖子,风从耳边刮过,他的胸膛贴着靳隼言的后背,布料摩擦,这应该是个很凉的秋夜,他却没感觉到冷意。
靳隼言跑了很多圈,最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,谢濮要下去,他也不让,“就差最后一点了。”
他打开别墅的门,背着谢濮走进去,“接下来想做什么?今晚都由我的代劳,保证不让你的脚沾地。”
“我没有生气,你不用哄我。”谢濮指尖碰到他被汗水浸湿的发尾,“我只是想明白了,之前都是我在强求。”
靳隼言没有转头,喉咙微紧,“不是说了不说这些么,阿濮。”
谢濮从他背上下去,踩在地板上,发出很轻的一声,落在靳隼言耳朵里却是很剧烈的一下,砸得他脑子里一阵轰鸣,他胸口起伏,“怎么会是强求,你不是强求,阿濮,我也喜欢你。”
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,是昏暗室内唯一的光亮,靳隼言缓了口气,逼近谢濮,“我爱你,阿濮,你不是最想要我爱你吗?”
喜欢和爱就这样轻易地从靳隼言口中说出来,谢濮曾经无比期盼,真正得到时内心反而一片平静,麻木得掀不起一点波澜。
原来迟来得到的爱和最渴望时想要的爱不一样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家里停电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