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额头:“少说两句,休得编派姑娘。”
她比薄罗大一岁,着实较为稳重,是照顾宋瑜起居的一把好手。
这谢家公子说的便是谢昌,此番宋瑜来山上祈福烧香也有他一半原因。谢家与宋家早年关系密切,因为生意,两家时常走动,为了巩固关系,宋谢两家便定下了一门娃娃亲。宋瑜是宋家大妇龚夫人所出,谢昌是谢家唯一的嫡子,两家门当户对,这门亲事是再合适不过的,两家长辈都甚为满意。
宋瑜今年元宵刚及笄,再有一年便要嫁到谢家去。龚夫人为了两家婚姻顺利,特意挑了个日子来山上礼佛,向佛祖祈福。
一同前往的还有谭家三小姐谭绮兰,她就宿在宋瑜斜对面的房间里。不过两人素来不对盘,不提也罢。
宋家家规颇严,等闲仆人也不得随意出去,更何况宋瑜这样冰肌玉骨的美人儿,但凡宋瑜一出门,翌日必定惹来无数登门求亲的人家,简直要将宋府的门槛踏破。是以宋瑜鲜少见外人,她与谢昌也只见过三面,对他印象仅停留在爽朗清举、玉树临风的外表上。
薄罗那番话不是无凭无据,因今早上山一直是谢昌在前头引路,宋瑜坐在车舆中只能觑见一个英挺笔直的背影。下车时他便在一旁立着,目光落在宋瑜身上,其中倾慕之意不言而喻。
丫鬟掩唇轻笑,直到龚夫人咳嗽一声,他才收回视线,道了句“懋声告辞。”
“懋声”是他的字,宋瑜是第一次知道。
宋瑜趴在浴桶边沿,歪着脑袋努力想谢公子的模样。确实是个龙章凤姿的人才,如同父亲时常称赞的那般。
浴汤是用兰草、泽兰煮的,带着浓郁香味晕染了整个内室。
薄罗伺候到一半被母亲身边的人叫了出去,宋瑜乐得一人清静,倚倒在浴桶中眯眼小憩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被一阵凉风吹醒,抬起眼帘一看竟见窗户大敞。这么下去自己非得受寒不可,奈何她喊了两声都没人进来,她觉得自己洗得差不多了,便披上衣服自己走过去关窗子。
脚下是羊绒毯子,地龙烤得室内温暖,宋瑜赤脚踩上也不觉得冷。
不知是不是打盹儿被冻着了,此刻她头脑昏昏沉沉,浑身泛起不正常的热度。她按捏了两下额角,毫无见效,手扶在窗户上半天未能放下。她试着又唤了两声薄罗,可惜依旧没人应答,这丫头,关键时候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!
关上窗后她非但不见好,反而越加头昏脑涨,脚下绵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。她勉力撑着墙壁,恍惚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