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年了,你藏什么呀。”
脸上虽笑着,昭然的行为却不同寻常。
直到郁岸离开房间,他都站在床前没动,因为脚下一直踩着一个东西。
被他踩着的是一只手,从半截小臂处截断,却富有生命般疯狂扭曲试图逃脱。
“我说过,现在别去碰他。”昭然压低的嗓音中带着不满。指尖不停叩击地面,仿佛在忏悔罪行,磕头谢罪。
砰的一声,断手像鱼泡似的被踩爆,碎渣喷射了一地一墙,但很快就蒸发成一团红雾,消散殆尽。
一阵疼痛传到昭然自己的手上,他冷声问:“谁还忍不住?”
藏在房间各个角落的手看到这一幕,纷纷害怕地躲到暗处,露出一小截手指头暗中观察。
等郁岸从洗手间出来,昭然早已走了。
“……有点丢脸,哎算了,忘了它吧。”郁岸揉了揉压乱的头发,忽然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背包里的宠物小手了。
他跑到门厅,发现自己的单肩包还扔在原来的地方,纯黑兜帽套装已经洗干净叠整齐放在了台面上。
拉开单肩包拉链,右手睡得正香,翻了个身,小拇指挠了挠掌心。
“还好,还没死。”郁岸拿起右手,飞奔到洗手间。
右手被甩醒了,晕晕乎乎地动了两下,突然一股凉水冲到身上,让它打了个激灵。
“昨天太困,差点把你忘了。”郁岸把右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,搓净它皮肤上的脏污,尽量避开伤口,右手逐渐适应,舒服地枕着拇指和小指享受淋浴。
污血都被冲洗干净,郁岸甩了两下,揪了块纸擦干。
右手呸呸吐了两口纸屑。
郁岸找到医药箱,拿出酒精给右手挨个伤口消毒,右手痛得直抽抽。
“别动,感染了你会烂掉的。”郁岸不想让它乱动,就把右手夹在腿间固定,然后一只手握着它,另一只手用棉球给它消毒。
他一边涂抹酒精,时不时回头扫视身后的家具。
其实从进入别墅开始就有种异样的错觉,总觉得这栋房子里好像有其他人在盯着自己似的,让人心里有点发毛。
小手们偷偷摸摸藏在家具缝隙里,悄悄露出指头偷看,郁岸一回头,它们就纷纷缩回去。
郁岸正忙活着,手机显示收到一条面试官的消息。
Boss:“……你在干嘛。”
在给宠物小手的伤口消毒呢,郁岸一怔,地下铁会不会不准员工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