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干嘛,伤口还疼吗?”
“还好。我有东西给你。”郁岸郑重其事地拿出揣在兜里的两个玻璃药瓶,放到昭然面前。
“还有礼物啊。”昭然拿起精致的玻璃瓶端详,拔出宝石活塞嗅嗅气味,“怎么用?”
“晶蝎毒解药。红色口服,白色外敷,我请安妮做给你的。”
与蝎女大战那一晚,昭然体内被注入了过量晶蝎毒素,有毒物质在骨髓中蔓延结晶,表面虽无异常,可每一次俯身抬手,那些细微的晶针犹如跗骨之蛆,让他时时忍受着连绵的痛,行动也变得迟缓许多。
昭然摆弄药瓶的手略顿了一下,扶上自己隐痛的手肘。原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完美,一定不会被看出来的。
“还是被你察觉到了,你好敏锐。”昭然抬手轻搭在郁岸颈后,揉他后脑的软发,“原来徒手掏蝎巢是在采药?谢谢乖乖,你有没有被蛰伤啊?”
“哼哼,区区蝎子窝而已,我还敢掏蚂蚁窝呢。”
昭然想象着画面捂住眼睛:“我不敢。你赢了。”他坐在木纹吧台边的高脚凳上,长腿微微弯曲平放在地面上,让郁岸站在他两膝之间,整理他身上破破烂烂的纯黑兜帽:“衣服破了,等你好些,我带你去买几身新的。”
“王老头要感谢我,许诺给我做身新衣服来着,我已经把需要的材料找齐了。”
“谁是王老头?”
“午夜商人,他在缪斯号游轮上打扫卫生,原本是个裁缝。”
“噢。”
“你把药喝了呀。”
“嗯,你先回小房间,我等下喝完去洗点水果拿进去。”昭然推推他的背,目送他回到小型榕树屋客房里,木门关闭,他手里握着两瓶解毒药剂,面对壁炉坐到郁岸刚刚坐过的地毯上,陷入沉思。
虽然化茧狂暴期身体会恢复相当强的实力,但身上的debuff(负面状态)不会消失,体内蔓延的晶蝎毒素也许能起到牵制自己行动的效果,给郁岸增加一些胜算。
为了蝶变新生,暂时的痛苦不足挂齿。
他咬开宝石瓶塞,犹豫再三,将药水向壁炉上堆积的橙红色蛋白石上倾斜。
一滴药水落在蛋白石表面,瞬间蒸腾起一小团水雾,昭然不忍,仿佛在滚烫石面上炙烤一颗赤诚的心。
“那个。”郁岸若有若无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,他把木门拉开一道缝,站在缝隙后偷偷看着昭然:“你在干嘛。”
“啊,我尝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