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焦头烂额。
大乾与邻国北燕百年前签订“瓦桥之盟”,双方约定:以瓦桥关为界,大乾每年向北燕进贡三十万两岁币,互不侵犯。
过去九十年间,双方相安无事。
但是最近十年,北燕不断在边境搞事,只要稍有机会,就会在大乾身上撕下一块肉,而大乾则被动防御,又屡战屡败,一退再退,最终丢失瓦桥关以南大片土地,只在黄河以北剩下几座城池。
眼下北燕再次集结二十万大军,并且派来使团,要求大乾割让黄河以北全部土地,否则就对乾国大举兴兵。
刚才有大臣说,乾国不能一味退让,不如跟北燕再干一仗,没准可以打胜,顺便把之前丢失的土地、甚至把燕云十六州也一同夺回来。
也有大臣说,大乾此前屡战屡败,太子又在三个月前薨毙(薨hong,一声),储君未立,朝局不稳,人心不稳,同时乾国南方又发大水,国库又空虚,拿什么跟北燕打?
而且双方一旦开战,西夏、吐蕃(bo,一声)、大理这三个邻国很有可能在背后下手,令乾国腹背受敌。
总之,文武大臣有主张开战的,有主张和谈的,甚至还有主张拖着的,各执一词,众说不一。
皇帝坐在龙椅上,看着文武大臣你一句,他一句,好半天也拿不出个稳妥办法,愁得他眉头紧锁。
正在这时,太监进来禀报:“陛下,靖王与六皇子殿外求见。”
老皇帝一怔。
他们两个怎会一起求见?
“宣!”
“是。”太监转身出去。
很快,四个太监抬着二皇子在左,萧羽独自在右,迈步进来大殿,皇帝面前跪拜行礼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!”
老皇帝摆了摆手,“免了。”
“靖王,朕命你和康王、三品以上官员前来武英殿议事,你为何现在才来?而且是与六皇子一起,又是被人抬着来的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皇帝面前,二皇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两腿夹着裤裆,可怜巴巴拱手道:
“启禀父皇,儿臣接到父皇召见,就立刻赶来,半路上遇到六弟,心想六弟虽未得到父皇召见,但他毕竟已经成年,也应该为国家出力,为父皇分忧,于是儿臣便想带他同来。”
“可是六弟他非但不愿同来,还将儿臣给打了,儿臣这才耽搁一些时间。请父皇明察!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皇帝有些无语,“靖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