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男人舅舅,浑没有不自在,字里行间的讨好。
曾一堂在旁陪坐,姿态也放得很低,完全没有平日里在外的傲气,“没想到小舅竟然亲自过来,看来百相草真的大有可为啊!”
陈兴是家中老来子,不到四十的年纪。
因为自小得宠,加上颇有经商天赋,头年老头子死了之后,就越过几个兄姐,接手了家里大半生意,在马县混得风生水起。
他惯了他人阿谀奉承,脸色淡淡,哼笑一声,“好东西是好东西,要拿到手里也不是那么容易,当中少不得要上下打点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凭你们家一年撑死了挣个几十两的家底,啃不下这块大饼。不然你们也不会把好处凭白送到我手里不是?”
曾一堂跟陈氏被说得脸发干。
梧桐镇又小又偏,这种小地方做的营生能做到多大?
他们家开个药铺,出去也不过有个药铺东家的好名头,实际上一年到头的确实挣得不多。
几十两的挣头,在梧桐镇能过得不错,拎到县城、府城那些地方就不够看了。
要不然当初陈氏也不会应下跟林家的亲事,要论家底,那时候林家是不差的。
“林家不过是户小农户,护不住百相草,等我把这门营生拿到手,自然会关照你们几分,再怎么说也是族亲。”陈兴话锋一转,道,“你们在梧桐镇待了几十年,在这里多少有点人脉关系,只需你们帮我做一件事,盯死林家,别让他们家有任何出头的机会。办好了,好处不会少你们,便是将曾家提携成梧桐镇第一药商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听到陈兴亲口应承会关照他们家,甚至还有个第一药商的大饼吊在面前,曾一堂跟陈氏已然喜不自胜,不过是盯死林家这个小小要求,哪会不应?
“小舅,你放心,我本来就对林家不喜,有你在后头撑腰,想整死他们还不容易?我保证从今日起,让他们家往里挣不上一个铜板!挣着了也得翻倍的吐出来!”陈氏拍着胸脯应声。
她跟陈兴虽然同姓陈,一声小舅跟外甥女的关系,实际上并不那么亲近。
两家不过是同族族亲。
一个家族里,陈兴家在头部,陈氏家在尾部,家境天差地别。
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拉近关系,凭这一层,以后背靠陈府吃香喝辣顺理成章,陈氏岂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。
陈兴得了保证,心情颇好的朝对面夫妻笑笑,轻慢在眼底一掠而过。
他压根瞧不上陈氏,小门小户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