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。人命关天,情况太危急了,不找大夫及时救治怕是——但是把人送到镇上路途太远,可能赶不及,所以我们只能厚着脸皮找来玉溪村。”
玉溪村自打种了百相草挣钱之后,村里大小信息都被周边村子打探了个遍,遂也知晓玉溪村住进了一户大户人家,带着医术高明的随行大夫。
所以,情急之下他们就冲了来。
“什么厚脸皮不厚脸皮的,你们也说了人命关天。人命面前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”
林婆子叹气,“天灾之下,谁活着都不容易。”
朝贵村人闻言沉默。
是啊。
平民老百姓,靠天赏饭吃,谁活着都不容易。
再回想以前为了让自己村子的稻田有足够水源浇灌,每到夏季他们就在上游卡河水的举动,惭愧阵阵上涌。
受伤的人得到诊治后,在草席上沉沉睡过去了。
守在旁边的人却是一夜不能眠。
天亮后,郁大夫又过来给伤者探了一次诊。
伤者已经苏醒,朝贵村人对林家及玉溪村又是一番道谢后抬着人准备回去。
临走前,李婆子在家院子里摘了一篓子百相草给他们带回去,“听你们说昨晚还有不少人受伤,把这些百相草拿回去煮茶,让受伤的人喝了能提一提精神,外敷也能止血止痛。”
赵老大被人抬着没法起身,眼神极是复杂,嘴唇动了又动,才低声道,“多谢,朝贵村承情了。”
林怀松林怀柏兄弟俩把赵宝亮拉过边说悄悄话,“这两日私塾停课,等上课了我们再摘些百相草给你,一准够用的!”
赵宝亮吸吸鼻子,用力点头。
这天,朝贵村气氛沉默又压抑。
朝贵村长赵老头坐在家堂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周围坐满了村里汉子。
“村长,玉溪村这次没得说的,够义气。”
“带回来的百相草给受伤的人都用了,真的好用,止血止痛顶顶好。”
“他们村里人去帮求的大夫救人,施针赠药,从头到尾也没跟咱提钱的事儿……村长,要不要把看诊的钱送过去?”
赵老头耷拉着眼皮子,又吧嗒抽了口旱烟,烟杆子在凳腿上磕了下,“送什么送。”
朝贵村民,“……”
他们真的觉得脸上臊得慌。
赵老头哼了声,又道,“人家没提钱,咱巴巴送去,这不叫知恩感恩,叫刻意生分。”
“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