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?阮老弟,你说呢?”
阮成业目光闪了闪,语意隐晦,“我在诸位面前就是个勉强排上号的小人物,看得哪有诸位长远?不过,香喷喷的大饼摆在那里,有人已经吃不下,总不能拦着不让别人吃吧?”
诸人眼神交换间,各自心照。
金家这块流油的肥肉,谁不想咬一口?
商场无情,要怪就怪金家自己蠢,自损家族根基去救灾!
商人讲什么良心?好名声能换来泼天富贵?
一切都是他们家自找的!
……
灾后百废待兴。
时间匆匆而过,转眼,神女山的绿裙悄悄染了黄。
玉水河的药地里,百相草又到了一月一摘的时候,浑然没受到任何影响。
老大夫又是亲自来的玉溪村收药草。
站在林家药地里,抚须望着满目郁绿,老大夫感叹频频。
“真是奇了,真是奇啊。我原还担心要有数月收不上百相草,没想到——真真是解我所急啊!”
林江把摘好的一把药草仔细放进背篓,笑道,“啥事让方老您给急上了?”
“受了寒的人多,这段时间往我药馆里跑的,多是寒着了久咳不见好,寻常方子开下去吃了没多大效,只有用百相草配的药方见效最快最好。百相草眼看着要用完了,可不给我急的。”
“那您老可以放心了,百相草不受水浸,断不了货。”
“说的是,我这心是放下了哈哈哈哈!”
地头间笑声晏晏。
玉水河畔也是同样情景。
各家老小全上阵,扑腾在自家药地里,摘出的百相草装满一筐又一筐。
金家这天也准时来收药草,金老爷子跟金钱来父子俩一块来的。
把上秤清账的事儿丢给家仆来福,父子俩就去了林家院子里闲坐喝茶。
只是今天两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,时不时就莫名探个脑袋,远远往晏家方向瞅一眼。
林老汉躺在躺椅上待客,见状莫名,疑惑道,“你们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晏家?若是,你们可上门去,晏家人甚少出门,这时候家里都有人在的。”
“不不不!”金家父子俩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,“我们没什么事情,就是瞧瞧看看,晏家院子建得宽敞好看,想照着那个院子也建一座——小点的。”
找上门去?开玩笑!
他们哪里敢随意去打扰大贵人?自家什么门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