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多宝干的。”
“金家那小子,朕虽然只见过一两次,却知那是个被家里养得天不怕地不怕的,像只初出茅庐的小牛犊子,又恰是这样的性子,敢大胆行事。”
洪景帝过来蹭信,眉心舒展心情颇好,“徐含章那个老家伙,在朝堂上脾气跟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,对谁都不给情面。没想到去了玉溪村,竟遇上了能治住他的人,哈哈哈!梧桐书院,名字好听,亲切!既是继两大工坊之后又一处惠益百姓的地方,朕也不干看着!给他送两位夫子过去!”
晏长卿扬了扬手里的信,“父皇这次晚了一步,徐老先生已经请了两位文坛大儒前去教书。不过这教书的先生,可多多益善。梧桐书院既是惠益百姓,照顾普通学子,也是老先生在替我大瑞培养人才。有他主持书院,教出来的学生定将承其之风。”
大瑞何其有幸。
晏长卿低眉,眼尾笑意久聚不散。
一位品行端正的院长,能带动一个书院风气。
那里出来的学生,定会秉承清正、廉明之风,行正道,做正事。
大瑞要创盛世,需要无数这样的人添砖加瓦。
前路道阻且长,然,为他助力的人越来越多。
徐老先生,萧老将军,金家多宝,小松、小柏,他的皇弟们,还有小百相……
有这么多并肩的伙伴,长卿何惧。
是以,大瑞何其有幸。
他晏长卿,何其有幸。
洪景帝目光落在儿子身上,抿笑颔首。
自始至终,他都没看错卿儿。
卿儿也自始至终,不曾让他失望过。
将视线移至窗外,秋阳正盛。
洪景帝脸上笑意又渐渐收敛,眼底掠过一缕伤怀。
可惜长槐……
走出东宫,洪景帝偏头问崔敬,“远征伯府近来有何动静?远征伯还没回来?”
崔敬躬身,“回皇上,远征伯尚未返京。月回使臣朝贡后不久,他也离开长京,学了慎王游云野鹤纵情山水。老奴着暗探一直盯着他,据昨日最新回来的密报,远征伯最后出现在不留城。”
“南边域外的不留城?他去那里作甚?”
“皇上恕罪,这一点老奴还未探出。”
洪景帝眉头皱起,若有所思。
自从甘泉宫的事之后,姚家获罪释权,姚氏一族分崩离析。
远征伯后告病赋闲,终日在京郊四处游玩,与朝中大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