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子更由始至终却都是那般阴沉的脸色,即使看着特意安排的舞蹈,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这让芸香想起了许多年前在花果山举行的那次欢迎猴子归来的庆典,在那次庆典上,前半部,猴子也是这般木讷,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直到中途离场与杨婵一起看了焰火,在那之后,整个人便都彻底不同了。没有人知道当时在阁楼上,三圣母究竟和猴子说了些什么。
在那时候,芸香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位他一直敬仰的大圣爷,连靠近一步都使不得。谁又能想到,自己会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坐在他身旁呢。
宴会上三圣母的位置和大圣爷的位置似乎也和现在差不多吧?
不,应该还要更近一点,当时,他们是共用一张桌子。
不过……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前尘往事。
深深吸了口气,芸香稍稍收了收神,直起腰杆,又是朝猴子望了过去。
这宴会,其实办得一点都不成功。也许是她太过于自来熟,而猴子一行,又一个比一个沉闷的关系吧。
猴子几乎没有碰那桌上的菜肴,酒也只是礼貌性地抿了几口。玄奘的杯中都是清水。天蓬撑着双膝盘腿而坐,一双眼睛不断来回扫视。至于那黑熊精与卷帘,也都是一脸的冷漠。
乐曲到了高潮,一位红衣舞女在大殿的正中挥洒着水袖。
芸香端起酒杯又是朝着猴子敬了过去:“大圣爷说功过自知,芸香不便评价,不过,大圣爷对芸香的恩,却是真真切切的。如果没有花果山,芸香也许早已生死魂灭了,不会有机会识字,更不会有机会当上这女儿国的国王。所以,这杯,芸香必须敬大圣爷。”
猴子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,侧过脸来看了芸香一眼,端起酒杯象征性地回敬,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到花果山的?”
“芸香出身南瞻部洲,在大圣爷受天庭册封弼马温上天的第二十五年,抵达花果山。”
“那时候花果山可是杨婵在打理,你应该感谢她,而不是谢我。”
低头抿了一口,芸香轻轻将酒杯放到了矮桌上:“大圣爷要谢,三圣母,自然也不可少……若今生有机会再见三圣母,芸香自当亲自谢过三圣母。”
“会有机会的,再过几年吧。过几年,我就去把她接出来。”
“恩。”芸香默默点了点头。
……
二十里外,无边无际,却又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的母亲湖湖畔,一座占地百亩,好似佛寺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