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愣。
清心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,轻声问道:“怎么这时候鸣钟,观里怎么啦?”
“也没什么事儿,师傅在讲经罢了。”
“哦。”闻言,清心默默点头,带着沉香跨过门槛继续往里走。
沉香挠了挠头消息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姐姐,刚刚他叫你什么?”
“师叔祖。”
“师叔祖?”
“对。他是于义的弟子,于义是伊圆师兄的弟子,见了我得叫一声师叔。他的弟子,可不就得叫我师叔祖了吗?”说着清心笑道:“以后啊,无论你是拜入我门下,还是拜入那猴子门下,都是他的师叔了。”
沉香转悠着眼睛想了半天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依旧是一脸的懵懂。估计是没听懂吧。
就年龄来说,他已经算是很激灵的了,不过师叔祖、师叔一类的辈分名词显然还是太生僻了,在寻常的人家,也不大可能听得到。
如今的斜月三星洞比起以前规模还是差不多,但大概是因为位置较之前更加偏远的关系吧,弟子却少了许多。一路从山门往里走,都走出上百丈了,也没见几个弟子。
当然,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于义今天讲经。
须菩提已经好几百年都没开过讲了,二代弟子只剩下清心和猴子,猴子就不用说了,清心也经常是兜率宫和斜月三星洞两边跑。现如今,身为三代弟子中佼佼者的于义已经是这里真正意义上的执掌者。他的课,自然是众弟子趋之若鹜的。就连临近的一些道观洞府中的游散修仙者有时候也会列席旁听。
顺着小路走过一片紫竹林,清心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静心院了。
虽说名字里有个“院”字,听上去很大,但其实也不过是两间平房外带一个小院子罢了。
其中一座是清心的住所,另一座是清心在斜月三星洞中主要的活动场所,里面有一间小小的书房和一间小型炼丹房,作为修仙者来说,居住已经是绰绰有余了。
平日里不在的时候,这里都是交给观内弟子打理的。
走在外面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,可一踏入清心的住所,沉香就整个呆住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站着泥巴的鞋子脱了下来,却又犹豫着该不该迈开脚步跨过门槛。
“怎么啦?”清心回头问道:“还站在外面干什么?”
沉香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袜子,又伸长脑袋看了看里面光洁的地板,可怜巴巴地望着清心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