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想告诉你可以,但很抱歉,辛慧媚还是要受刑事处罚,只是如果当时她是为了正当防卫而导致错手杀人,我们可以揪着这点来为她做争取,或许能让她不用被枪毙。”
如果这事发生在十几二十年后,那事情就好办多了,只要把案件交给律师去辩护就好。
防卫过当的法律适用标准是在2018年后才提出来的,而现在律师制度已经中断了二十几年,要到明年七月份之后,国家的司法部才会重新建立。
他们现在能做的便是一个字——拖。
拖到司法部重新建立,到那时候再找个律师为辛慧媚好好辩护。
坐牢可能是免不了的,但可以争取减刑,如果她在服刑期间表现好,或者有什么重大立功表现,后面还能减刑。
听到白瑜的话,欧阳文骞的眼睛再次暗了下去。
他双手插进乱蓬蓬的头发里,声音痛苦地哽咽道:“都是我的错,那天晚上我要是不过去,我要是不说那话,祝卫鑫或许就不会动手,都是我的错!”
眼看对方神色越来越不对劲,白瑜担心他会自残,连忙打断道:“祝卫鑫就是个变态,就算你当晚没去,他也能从其他事情上找到借口发疯,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,欧阳书记你也没必要为此而内疚自责,最重要的是,你把自己给折磨疯了,后面谁来为辛慧媚的案件奔跑,难不成你还奢望辛慧媚的哥哥和嫂子会帮她吗?”
辛慧媚的哥哥之所以会出手收买那个公安,不是他在乎自己的妹妹,而是他正处在升迁的关口,担心家里出了个杀人犯会影响到他,所以他才会以身犯险。
如今他收买公安的事情已经被爆出来,他升迁肯定没戏了,还被单位给停职了,接下来还要面对行贿罪的惩罚,因此辛慧媚的哥哥和嫂子恨她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会帮她?
这话成功让欧阳文骞捶打自己脑袋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他捂着头颅,眼睛盯着地面,沉默了好久才道:“白同志应该不知道吧,我其实不是闽省人,我出生于粤省一个小乡村,那年小媚去我们那边下乡当知青,我们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对方,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很美好的姑娘,那年冬天粤省十分冷,我们那边山上还下雪了,我娘那时候得了老人痴呆症,我爹以前是靠挖草药为生,她看到山上下雪了便一个人出门去山上找我爹,我当时并不在家,小媚知道我娘不见后,想也不想就一个人上山去找人,后来她还真找到我娘了,只是为了救我娘,她跌进潭水里,并在里面泡了整整一夜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