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贫街陋巷,面对这群牛鬼蛇神,她自有一套法则。
她取过头盔懒洋洋冲小北一挥手:“走了,酒楼上班去了。”
她姿态潇洒的跨上一台火红机车,好像和那机车融为一体似的,那机车像她额外长出的一只胳膊或一条腿,被她驾驭着无比听话,在大街小巷的车流间灵活穿梭。
像一尾鱼。
或许漆月自己也像一尾鱼,谁都抓不住她。
人行道上有穿着校服的女生拽着同学衣角喊:“看!是漆老板!好想跟她谈啊!”
同学:“你想跟她谈?她那么花,没一个谈过两周的。”
女生笑嘻嘻:“花怎么了,跟她这样又美又拽的,谈两周也够本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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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月一路飙车到卓远酒楼门口停下,有小弟来帮她泊车,恭恭敬敬打招呼:“漆老板!”
漆月笑着点点头,把头盔抛给他。
她一路往里走的时候,都有人用同样恭敬的语调跟她打招呼:“漆老板!”“漆老板好!”
虽然在这一方以男人为主的世界里,她是女人,而且是个只有二十六岁的女人。
但这些男人却跟外面的普通人不一样,他们都能看出漆月虽然在笑,但那股笑意却不达眼底,眼底唯有的是一股狠戾。
不要命的狠戾。
这也是钱夫人把无比难管的卓远酒楼交给她管的原因——虽然叫酒楼,却集合了商务宴请、KTV、酒吧等各种不同功能,吸引来的人也龙蛇混杂,必须有个浑身狠劲的人镇住场子。
漆月两年前刚调来的时候也有人不服过:“就这小丫头?”
立马有人教训他:“人家敢替钱夫人挡一刀,你敢吗?”
事实证明钱夫人的选择没有错,每次有人想在卓远酒楼打架闹事,漆月总有手段镇压下来。即便在很乱的K市,卓远一次不正当的买卖都没发生过,钱夫人还因此成了优秀纳税人。
漆月的地位,也在一次次博弈中稳固下来。
这天漆月巡了一遍酒楼,发现一个男人在角落里鬼鬼祟祟,她叫了个人过来:“盯着点,干嘛呢?”
服务员过去看了眼:“换酒呢。”
漆月:“换酒?”
服务员:“把瓶子里的低度洋酒换成高度洋酒,估计想灌人。”
按理说这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,漆月不该管,可她看到男人拿着酒瓶钻入一个包间后,很快包间外,又走来一个挺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