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?”
漆月的包也扔在脚边,准备见完喻宜之以后直接走的,她拉链坏了半截也懒得修,一个乳白色的圆角露了出来。
漆月在心里骂一句“他妈的”,急声道:“没什么……”
来不及了,喻宜之已经弯腰把那圆盒拿了出来。
漆月双颊发烫。
喻宜之:“我还以为是巧克力呢。”
“我们以前说破天也就是朋友,现在更连朋友都不算了,我给你送得着巧克力么?”
喻宜之把盒子打开。
漆月梗着脖子看向一边:“说好了请你吃饺子的,还你请我吃的那豇豆包子。”
喻宜之半天没说话,漆月扭回头偷看一眼,喻宜之低头盯着那饺子。
这小小一盒饺子里有太多让漆月不好意思的要素了。
比如漆红玉术后要调养身体,她钱还是很紧,特意买的一个新保温盒很便宜,以至于颜色不是干净的纯白,而是透着一点脏的乳白。
比如这饺子是她今早一早起来包的,她这么一个没耐心的人却过于用心,饺子个个都有过分精致的褶边。
比如在保温盒在她包里揣了一整天,她也没勇气约喻宜之,要是喻宜之没主动约她,她估计就这么揣回去了。
她在喻宜之过分专注的目光里伸手去抢:“别吃了,都凉了。”
一整天下来保温盒也不再保温,盒壁上凝满尴尬的水珠。
喻宜之手一躲:“说好了请我的,你不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么?”
她已经拈了个饺子喂进嘴里,皱眉。
漆月紧张起来:“难吃?”
“好咸。”
漆月自己也拈了个尝,喻宜之已经靠在方柱上笑了起来。
漆月斜眼睨她:“喻宜之你这个人,真的是蔫坏蔫坏的。”
饺子不咸,没有人打翻盐罐。
只是她今早太紧张了,调的味道并不算很好,还有确实也凉了,不算冰疙瘩,残存着点偃旗息鼓的余温。
喻宜之靠在方柱上:“抽你的烟吧,剩下的饺子都是我的,不给你了。”
漆月从包里摸出一个布袋:“有筷子。”
她偶尔在食堂遇到喻宜之,知道喻宜之并非一个食量很大的人。
但这会儿喻宜之一个个吃着饺子没停。
漆月:“你不噎么?”
喻宜之看上去想说一句漆月常说的话:“你管……我呢。”她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