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捂着脖子匆匆离开。
方锈靠着桌子看着闭合的门,脸上的温和褪去,变成了平淡的模样。
这屋子太空了,一眼望过去都能望到底,好像没什么好搜寻的。
但方锈却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并不是这样的。
因为他搬开了抵着墙的桌子,准备印证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想法。
墙砖贴得很好,光用手指想弄开是不太可能,可是……
方锈拿起铁盘子上的手术刀,心说这不是巧了么。
[他不会是要用手术刀撬水泥和上的墙砖吧……]
[我靠他真的打算这么做!?]
方锈不仅是打算,他也能够做到。
只见薄薄的手术刀在他手里逐渐弯曲,但一点刀尖也嵌入了瓷砖中。
豆腐渣工程啊。
也是。
毕竟不知道几天就要填一下的墙,哪会弄得那么仔细。
方锈的肌肉微微绷起,猛地一用力,一块砖就这么被他完美的剥离了墙体。
一只青白的手也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。
那是个女人的手,看着细长,但皮肤已经全部裂开了,里面的血肉已经干瘪,于是那张皮就像是枯萎了的花附着在枝干上,没有半点美感。
方锈用弯了的手术刀拨弄了一下上头的水泥灰,发现皮肤裂开的地方像是长过什么东西一样,有磨损的擦痕。
方锈又凑近闻了闻,墙体里散发着浓郁的花香,和这间医院四处充斥着的香薰味很像,只是要更为浓郁。
之前他就觉得这家医院用的香薰味道有些奇怪,看来是真的不对劲啊。
这根本就没有用香薰,而是从墙里面散发出来的奇特“尸香”。
方锈还想再撬几块砖,就听见最外头的那张大门被人打开,于是他果断将砖拼了回去,有桌子在,方锈甚至不用想办法把砖给合上,直接拿桌子一顶,然后再把弯了的手术刀掰回来。
虽然是有一点要断了的迹象,但这是医院的东西太劣质了,和他无关。
方锈肯定.jpg
比较重的脚步声渐近,方锈等来了一个护士和郑廉原打开了他这里的门。
在他和郑廉原对上目光时,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致。
护士:“你把花放到桌子上就行了。”
郑廉原手里捧着一个木箱子,他把箱子放在了方锈身边,目光紧盯着方锈,露出了个嗜血又轻蔑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