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你曾经是如何渡过这一难关?”
凌昀听后心中一紧,不敢有丝毫隐瞒,连忙回答道:“真人明察秋毫,晚辈不敢隐瞒。”
“我原是龙王阁的弟子,但因犯下严重罪行,被朝廷判罚诛灭九族。”
“幸得家族在扬州有一定势力,倾尽所有资源才勉强逃过灭族之灾。”
他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家父设法买通了一名斩妖校尉,利用妖人变化成我的模样代替受罚。”
“然而,在运送途中,那名妖人却意外遭到击杀。”
“自那以后,晚辈便不敢再在世俗中露面,只能隐姓埋名,藏身于天机湖的龟寿观中修行。”
李平安听后微微皱眉,对案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李平安问道:“我听说负责审理此案的是扬州州牧柳毅,他是否涉嫌贪污受贿,私吞了你们的财物?”
凌昀摇头道:“真人有所不知,柳大人他为人刚正不阿,清廉无私。”
“他利用那邪神之死的机会,成功压制了斩妖司和仙俸司的各郡主官,使得无人再敢插手此案。”
“晚辈能够侥幸逃脱一死,实则是通过走通小吏的关系。”
“我听说由于主官们不再插手,那些负责查案的小吏们反而更加贪婪,利用职权谋取私利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李平安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清冷而深邃的光芒,他静静地凝视了凌昀片刻,随后轻挥衣袖,将他送离了院外。
对于株连九族的严酷刑罚,李平安并未轻易发表看法。
他深知,每个时代和社会都有其独特的律法准则,无法简单地将现代的法律观念套用于此,去指责朝廷的残酷无情。
然而,要他接受这种无辜牵连的罪行,亲手斩杀凌昀,这无疑违背了他的内心原则和人性底线。
凌昀那清澈明亮的眼神,身上毫无罪孽之气的纯净,都表明他只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普通人。
既然他能够从洪江水神案的灾难中侥幸逃生,那便意味着他的命运尚未走到尽头,又何须逆天而行呢?
李平安心中更为愤慨的,是那些贪婪无度、腐朽不堪的小吏。
他们才是这个社会真正的毒瘤,腐蚀着国家的根基。
“说起来,我似乎也是身居小吏之位,每月领取着那些废弃的丹药和低劣的肉食。”
李平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尴尬。
就在这时,他的元神突然颤动,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