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躺到床上,江栩才开始翻看徐子晖发来的一堆骚扰信息。
翻过下面无意义的咆哮,他把界面停在了徐子晖一开始发来的消息上。
【徐子晖:你在哪儿?你是不是在宿舍外面?】
【徐子晖:你在和詹怀轩说话吗?】
【徐子晖:你们在说什么?!】
【徐子晖:靠,江栩,你回我消息啊!】
【徐子晖:愤怒.jpg】
【徐子晖:你是不是在跟詹怀轩说我的坏话?我刚才趴门上好像听见我的名字了?我知道你早就对我很不满了,可你也不能这么挑拨我和詹怀轩的关系吧?】
【徐子晖:你想在我和詹怀轩吵架的时候趁虚而入?我告诉你,你想都别想!】
江栩:“……”
后面还有很多消息,他懒得翻了。
他发现徐子晖不仅做贼心虚,还有被迫害妄想症,而且脑子有泡。
他都在外面和詹怀轩说话了,他要怎么回消息?他又没有一分为二,可以同时做两件事。
想了一秒,关上手机放到床尾。
睡觉。
*
第二天早上六点,江栩起来的时候,外面天还没亮,他没有开灯,将就着手机屏幕的光完成了洗漱和穿衣,临走前从桌上拿了一根头绳,顺手在头顶扎了一个小揪。
漆黑的校园里只有路灯照亮,风有些冷,拍打着校园路上行色匆匆的几个学生。
a市第一alpha高中里的富家子弟很多,都像徐子晖一样不用太担心学习问题,学得进去最好,学不进去也有家里早已铺好的退路,但像江栩一样来自普通家庭甚至贫困家庭的学生也有,都起早贪黑地拼命想要抓住高考这个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曾经江栩也是起早贪黑在教室里自习的一员,没想到穿书之后,还要再经历一遍千万大军挤独木桥的滋味。
幸好他只是高二,还有两年喘息的时间。
之前在操场上还能撞见几个一起跑步的学生,现在天气越来越冷,天亮得也越来越晚,今早偌大的操场上就只有江栩一个人。
江栩把手机揣进兜里,简单的拉伸过后,开始跑步。
他一直都是匀速跑,跑到第二圈还是第三圈的时候,天空的颜色逐渐变浅,从深蓝色过渡到浅蓝色,一点微光自天边生出。
也是这个时候,江栩终于看到了其他人的身影,却是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。